升降梯被启动后,开始从地面缓缓开始上升。
齿轮和链条的润滑油似乎没给够,一路发出尖锐地拖拽声。
“啪嗒...啪嗒...”
几人被手雷震得七荤八素,捂着脑袋躺地的范宁突然感觉有液体低落,他翻过身来,杜邦和门罗两人也是疑惑抬头。
刻有雪花印记的咒印羊皮纸化为灰烬飘散,落到几人的脸上,一股莫名阴冷死寂的气息透到了几人的骨子里。
这当然不是液体的来源,液体是天花顶上滴下来的,金属板上方似乎是车间的一个小型水塔,如今布着几道狰狞的裂缝,正在以极快地速度蔓延开裂!
就在几人一骨碌爬起来的同时,“咔”地一下巨大的劈裂声,整块金属板四分五裂地崩解开来,随之而来的不是水。
而是一块巨大的,体积至少有30个立方大小的坚冰砸了下来!
之所以有这样数据化的描述,是因为范宁的灵感正在竭尽全力地划定它们的空间区域,并同快要接近自己极限距离的埃罗夫模拟出了“相互连接”的感觉。
这块坚冰温度低得吓人,绝不是乌夫兰塞尔冬天的积雪可以达到的温度,以范宁的感知估摸至少有零下一百多度。
重重地一拉,灵感几乎在瞬间枯竭!
坚冰贴着几人的头皮化成了水柱,像瀑布一般砸到了他们身上,再化为几股洪流从房间的裂口倾泻而出。
已经进入到升降梯内部的埃罗夫,连手上的“搏动之瓢”一起化作了一尊冰雕,冰层仍在变厚。
门罗律师已经从斜挂于胸口的牛皮长袋里掏出了一把短管霰弹枪,来到冰雕跟前,轰地一枪,打得四分五裂。
然后看着一地的碎冰和衣物,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还在梯子里!”范宁闭上眼睛片刻后猛地睁开。
门已经合上,升降梯往下而去,链条和齿再度想起的嘎吱声。
只见埃罗夫类似“速写画”一般的线条和剪影再次在升降梯内成型,只不过这次勾勒得更加艰难与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