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
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气氛极是低沉凝重。
皇帝坐在龙椅之上,一双锐利的眸子扫过众人,最终将眸光定定地落在了大殿上首的北堂翎身上。
今日的北堂翎一袭军装,银色铠甲,白色披风,英姿飒爽,站在那里气势逼人,宛如山岳。
他身旁站着尘飞扬,亦是着副将军装,威武不屈,气度不凡。
“笑话!本王一未登基,二未改国号,何来窃国一说?本王一直秉承监国之职,从未懈怠,若是皇上认为本王有私心,大可下旨夺回监国之权,何须劳师动众排兵布阵。本王的军队向来只杀外敌,不斩同袍,若是有人想要借机搅弄风云,那就得问过本王手中的剑,答不答应!”北堂翎手中握着他的紫青宝剑,语气冰冷,寒眸直直地盯着龙椅之后,那国师分明就躲在里面。
众人噤若寒蝉,世人皆知寒王剑法无双,杀人那就跟切菜似的,这会儿他们哪里敢造次,那可都是皇帝和他儿子的家事,谁都不想枉送了性命。
北堂翎冷哼一声,随即轻笑出声,“本王五岁入军营,八岁上阵杀敌,十二岁带兵打仗,十五岁挂帅出征,经历大小战役无数,为的便是护我北洲子民,为的便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千羽寒心中微沉,望着他高声阔论的轩昂背影,她隐隐地感觉到他的心寒。
这世界,哪里有被自己最亲之人背叛舍弃要来得心痛,他的冷,他的寒,都是他的坚实的铠甲,不过是他保护自己的外衣。
这天下人人都惧怕他,那也便无人刚近身,便不会有信任,又不会有背叛与欺骗。
“这些年征战沙场,本王也确实乏了。”北堂翎从怀中取出虎符,放在了脚下,不屑地嗤笑道:“本王此生尽力了,但愿皇上能守护好北洲的万千子民!”
众人见状不由地面面相觑,寒王殿下这意思莫非是自愿退出这皇权之争?
这唾手可得的皇位,殿下为何放弃?
高高在上的皇帝看到北堂翎将虎符拿了出来,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意,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交出了兵权,他一直以为他是块硬骨头没成想却是一只纸老虎。
“皇上,珍重!”北堂翎双手握拳,镇重地双膝跪在,在皇帝跟前磕了三个响头,随即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殿。
今日,他并未称呼父皇,而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