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
千若雪伸手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挺直了脊背,缓缓起身,一字一句郑重道:“今日你若是杀了他,那我就替他陪葬!”
“你……”长风流云气得浑身发颤,怒火中烧地盯着此刻毅然赴死的千若雪,厉声呵斥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千若雪没有吭声,倔强地扬着头,这些年对于情爱之事他也是懵懵懂懂,可是当她陷入绝望之时是寒王将她救了出来。
这是恩,也是情。
这一生,她都不会忘记。
若是救不了他,那她便跟着他一起去阴曹地府,伺候他,报答他。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们这一对好儿女!”长风流云气愤地坐在一侧的大椅上,纤长的指甲死死地扣进了紫檀木大椅的缝隙之中,有木屑往下落。
千若雪看着长风流云痛哭流涕的模样,别过脸去,默然无声。
御书房。
西凉王缓步走向书架,一双犀利如电的眸子扫过四处,略带苍凉的嗓音响起:“出来吧!”
千羽寒微微一怔,凝了眼火夕,没想到父王竟然能识破火夕的隐身术。
“呜呜……”火夕无奈地轻唤了两声,乖巧地在千羽寒的怀里蹭了蹭,看来那个什么驸马应该比它还厉害,以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啊!
“父王!”千羽寒抱着火夕,怏怏地唤了一声,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刚才我们的谈话你都听见了?”西凉王心头一凉,本最不想将这件事情告诉她,阴差阳错地还是被她听见了。
“恩!”千羽寒点头承认。
“那你怎么说?”西凉王转首端坐在一侧的黄金椅上,神情落寞,这一切都怪他,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妻儿,害得他的孩儿被奸人所害,从小便中了寒咒,终生都不能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