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搬来了炭火盆,里面放着极细的铁钩,火烧得很旺,钩子也烧得红红的。
萧承羽自然是看不到,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临什么,但是身体本能地想要躲避,但身上被绑得紧紧的,完全没有任何的逃避空间。
突然,一股钻心地疼痛从左肩传来,就在上次贺兰月刺伤的地方,没有任何防备,萧承羽疼得惨叫了出来,冷汗一下子浸湿了衣服。
“想到了吗?”
水滴滴在汗湿的额头,更显得寒冷刺骨,这寒冷好像一把利剑穿透了自己的头骨。但此时,萧承羽仍然倔强的摇了摇头,极力忍耐着非人的折磨。
公公气得又拿铁钩反复烫在左肩伤口上,又用铁链穿在了琵琶骨上,但萧承羽后续一言不发,只是微微颤抖地身体传递出他所受地折磨有多么地疼痛。
“真的是冥顽不灵,明日再来看你。”公公气急败坏地将铁钩扔在炭火盆中,吩咐狱卒将火盆搬走,只留萧承羽一人在冰冷的牢房中继续受刑。
“什么,用了滴水之刑。”宴会后,宇文耀回到寝殿,听到自己的暗卫汇报。心想,这滴水之刑一开始并不难挨,但随着时间的增长,心理的折磨会越来越大,直到把人逼疯为止,尤其是有心理阴影、创伤的人来说,此刑罚可无限放大之前的创伤,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发疯、发狂。萧承羽肯定受不住,陛下为何要苦苦相逼呢。
宇文耀来到牢房,却意外的看到禹元夕坐在关押萧承羽的牢房外面,禹帝已经看到了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请安。
“小王,参见陛下。”宇文耀恭敬地向禹帝行礼。
宇文耀的声音传入了萧承羽的耳朵,这时他才发现监牢外有很多人在看着自己受刑,他极力想要平静下来,但母亲自缢的画面一遍遍地冲击着自己的大脑,像一记记重锤砸向自己。
“母亲,不要留我一人!”萧承羽突然间嘶喊了出来,众人把目光都投向他,眼泪打湿了蒙眼的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