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您还是先去睡觉休息吧!有我们在这里,您还不放心吗?”
“我……”
春树婶欲言又止,犹豫着。
都灵山继续说道;
“您放心!这里有什么情况,我肯定第一时间跑去告诉您。
再说你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呀。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忧草妹妹她需要您,来日方长啊!
婶,您可别把自己的身体熬垮了呀!”
春树婶听他这么一说,便也放弃了坚持。
她想着自己留在这里也确实帮不上忙,没准还添乱,于是带着自己的儿媳妇离开了房间。
只是都灵山那一句“来日方长”,听得她心惊胆战的,心里越琢磨越不是滋味:
这孩子什么时候也这么不会说话了?这病那能让它“来日方长”吗?这不是在说自己女儿的病好不了吗?
但是想归想,她也没有要责怪都灵山的意思。
她心思回转着一想,又觉得可能是她自己敏感了,多心了,人家年轻人话里头也不是这个意思。
这样一想,她心里便又宽解了些。
春树婶也是个懂得自我安慰的。
等婆媳二人都走了后,慕辞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等了会儿。
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探身向前,将少女身上的银针都一一拔了下来,交给都灵山,让他消毒再收好。
忙完这些后,师徒二人,都回到了隔壁他们临时住的客房。
慕辞找出了一些符纸,符水,香、烛、笔什么的,都塞进都灵山的怀里,让他抱好了。
然后,二人又回到了忘忧草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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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辞将都灵山怀里的符纸拿过来 ,在床头的桌子上铺开,摆好。
都灵山放下笔,拿起火柴,将香烛点燃了,恭敬地递给自己的师父。
慕辞接过来,握在手里,嘴里叨叨了几句,便插在桌子上的一个空杯子里,摆正
然后,二人一起,又在符纸上画了些符咒,再将他们画好的符纸,贴在了少女屋子的窗户上、门上和床头。
贴完了后,慕辞又烧了些符水,让都灵山给少女喂下。
他自己则在屋子里慢慢踱着步子,嘴里念念有词。
他念会儿,走几步,停下来,用手指对着口气弹一下。
如此反复,直到屋子里的每个角落他都弹到了,他才停下来。
他回到床边,又给少女把了把脉,确定没什么大碍了,这才放下心来。
忙完了这一切后,他挪了挪椅子向床头边靠近了些,然后坐下来。
他对着都灵山摆摆手,让他先回去休息。
都灵山不放心师父,也挪了挪椅子,紧挨着师父身边,坐下来,陪他。
慕辞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他原本也是心疼自己的这个小徒弟,既然他不领情,想陪着,那就由着他好了。
最近这些日子,这个少年一直跟在他身边,跑前跑后的,就没好好休息过。
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了,原本灵动的大眼睛,都深陷了进去,里面透出来的不再是活泼天真烂漫,而是越来越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