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衙门就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只见衙门正门口,跪了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
男人蓬头垢面,穿了一身丧服,满眼血丝。
“哎……这不是那个谁嘛?”旁边一个看热闹的人认出了跪在这里的男人。
“就……就那个整天在城西混的那个谁……哦对!二麻子!”
二麻子?大家顿时露出疑惑的神色。
二麻子是什么样子居住在周围的人都清楚,就是一泼皮无赖!
整日游手好闲,靠欺负比他小的乞丐为乐趣,吃了上顿没下顿,生活浪荡凄惨。
怎么今天?变了样子?
周围的人纷纷打量跪在地上的二麻子,只见二麻子头发散乱,脸上还有着不少脏污。
但是一身却洁白如雪,干净得不像样子,不过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一身丧服。
丧服?二麻子这是在为谁披麻戴孝?
奇了,真是奇了!这泼皮无赖,还有觉醒的一天?
周围人啧啧称奇,在大家眼中,二麻子毫无人情礼仪可言,但没想到有一天他还会为别人穿丧服。
话说他是为谁穿呢?周围人彼此小声交谈,都不知道二麻子有什么亲人。
从认识他那天起,二麻子就独身一人。
二麻子没有在意周围的围观和议论,反而就这样跪在衙门门口。
终于,等衙门里的小吏打着哈欠推开大门时,二麻子鼓着腮帮子,眼里血丝密布!
“草民孟裘,请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
……
一连三声,声声震天!
二麻子一边大喊,一边狠狠以头抢地!
砰!砰!砰!
二麻子直起身时,额头已经撞破,缕缕鲜血顺着额头流下。
门口的衙门小吏看呆了这一切,二麻子的眼神坚定得让人不敢直视。
而那份坚定中,又有着深深的痛苦和怨恨。
小吏不敢回话,颤抖着往内堂走去,他要去找师爷和知州!
而周围的人也被二麻子的这番行为吓住,原本议论纷纷的场面瞬间安静!
等小吏消失,隔了好久,才有人呐呐开口。
“原来……他有名字?他叫孟裘……”
……
吕博文听闻消息赶来时,衙门口已经里里外外围满了许多人。
吕博文见到二麻子的惨状,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二麻子双眼通红,额头有着血痂,脸上的血条早已干涸,看着颇为渗人。
特别是二麻子凝视吕博文的那个眼神,吕博文只感觉,里面好像藏着猛兽……
“这位小兄弟,你是有何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