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像你,我修为太低,资质太差,剑道修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一日都不敢懈怠,以后剑道上有什么不懂的,还要仰仗你多点拨点拨我。”
“好说,好说。”
二人走出茶铺,往大街上而来,街头上人山人海,远处禁卫看守的城门口,有许多人攒集在那里。安九黎让两个少年牵好牛车,和李剑山二人来到城门口,张贴的布告上写着:
靖武四十二年,帝崩于寿仙宫。谥号圣武体道敬文德孝昭皇帝,庙号太宗。奉皇帝遗诏,太子燕启祷即位登基,改年号承顺,大赦天下,咸使知闻。
安九黎望了望李剑山,他像是在冥思着什么。
“这真是赶巧了,神羽司一灭,咱们的靖武皇帝就驾崩了,这个好消息他老人家不知道有没有获悉。”
李剑山忽而一笑,神情中难掩无奈。说道:
“封禅怕是要搁置一段时间了,现在皇帝驾崩,新帝登基,封禅的事,肯定是要往后推的。只要朝廷不再提封禅之事,北齐必然不会再侵扰边境,这也未尝不是好事,至少以后能安生一点。”
“也不知道燕王怎么样了,上次白岳山运送玉璇玑的就是他,当时南宫星夜率神羽司突袭飞舟,听说燕王身负重伤。”安九黎道。
二人来到牛车边,吩咐小童牵牛赶路,安九黎一路送出长安,两人相互拱手道别,蜿蜒的官道上,一直到三人一车消失在了路的尽头,安九黎这才转身往回走,在这里,当初他送别了安思云,郁闷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又送李剑山离开,其实心情都是差不多的。
送别李剑山三个月后,朝廷下旨命越王世子进宫朝见新帝。越王此时危在旦夕,燕双贺在王府里深思熟虑了好几天,明知道这可能是阴谋,可他还是打算走一遭。
不为别的,越王就在长安宫内,如果他不去,是为不孝,另外,还有可能领一个抗旨的罪名。
越王早年跟随靖武皇帝多次出征南梁,朝中好友亲信颇多,这次皇帝病危,召见越王入京,早有传言想要改立越王为太子,因此,这运送玉璇玑的头等任务才落到了他的头上,坊间传闻,吴王燕启祷崇文偃武,朝廷封禅册封吴王为太子,其实就是想给吴王一个安定的天下,可如果封禅出现意外,帝国继承人非越王燕启钧莫属,他文武兼备,能够继续奉行当初管公衍提出的拱卫京师三策。可如果是吴王继位,就不好说了。
燕双贺命人招待送圣旨的钦差,把那好似烫手的圣旨扔在了桌子上,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一时间焦头烂额,不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