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临瑶苦口婆心道:
“严姑娘,别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女子听王临瑶一劝,果然就破涕为笑。
“对了,我看你拿着一块牌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女子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二人这才知道,原来女子有一兄长和一老父。山上还有一间院子,是他父亲经常打柴时住的地方,他父亲每次打柴挑到长安集市营生,而他的兄长早年出门加入了一个江湖门派,后来逃回来了几个同乡,说遇到了妖兽,好多人都被吃了,只剩下他们几个有幸逃了回来。
从那以后,他的父亲就开始一病不起,死活不肯搬下山来,他每个月都要上山几次去探望,现在眼看着一天不如一天,她也找了大夫,可他父亲死活不让大夫接近,说他的兄长就在山里,他能见得到。后来大夫说,找他没有用,应该找道士,她的父亲这是魔怔了。
“这么说,你的父亲还在?”安九黎问道。
女子点头默认。
安九黎觉得就很离谱,怪不得卖身葬父几个月,这算是干什么,诅咒自己亲爹?
“既然姑娘已经送到了,那我们也应该走了。”
说着安九黎就往门外走。这一下倒是急了王临瑶,她追着安九黎到院子里,拦住了安九黎的去路。
“你要做什么?”安九黎问道。
“你答应我一件事。”王临瑶正色道。
安九黎仿佛能猜到王临瑶要说什么,便说道:
“我说我们还是赶快走,好事我们也做了,人也送到了,还要怎么样?”
“你听我说,不要那么不耐烦,我们是送人回来了,可她的父亲还病着,你难道就忍心不管?”
安九黎无奈道:
“这事又跟我无关,我凭什么要去管?”
“你要走是不是?”王临瑶确认道。
安九黎没有说话,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可走了不远,他总觉得哪里不对,转身回望了一眼,神识一探,发现山上灵气异常。灵气的气旋在朝着一个方向涌动。如果不是有练气士在,那就一定藏着什么妖魔。
安九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山里一探究竟。
结果,他就又回到茅草屋的篱笆院里。
王临瑶还在原地,像是从没有动过,还真是沉得住气。
“少爷,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