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中不曾催你成亲?”江山真搞不明白,他爹非要让他娶妻生子,说别人家里都如何如何,难道别人家里当真如此?
“小的是家生子,一心只愿侍候少爷一辈子,不敢想其他。”谦玉道。
“我说的是你爹娘。”江山有些烦躁地拍打了一下水面,“他们就不着急?”
“阿爹是厨房里的大师傅,在江府已有二三十个年头,与我一样只为主子着想,不敢有异议。”谦玉道。
“哎呀,我说的不是这个!”江山挥挥手,“算了算了,我自己洗,你出去吧。”
谦玉听话的退出去。
有些话主子能说,他却说不得,不然就是以下犯上。
江家父子重逢第一日便不欢而散,吃晚饭时,还是江夫人在中间调停,这才没有第二次吵起来。
第二日中午,太医院传信说纪明开已信。
江山马早饭都来不及吃,便冲去太医院看望。
纪明开满脸苍白,躺倒在太医院的病床上,看见江山来了,还打算起身给他行礼,“江,江兄。”
江山上前摁住他,“你命还真大!”
纪明开恍惚不已,“江兄何意?明开愚钝。”
“你莫不是失忆了?”江山笑道,“十几日前,你曾随我至青龙坞行宫伴驾。在春容园内突遇刺客行刺,你为护驾中了毒针,现下正在太医院医治呢。”
“这我倒是记得,”纪明开迅速回忆着,“江兄刚刚是说,那事儿距今已有小半月之久?我现在这是在哪儿?”
“我看你真是被毒针毒糊涂了!”江山没好气道,“太医院能在哪儿?自然是在我国都城。那帮太医人去哪儿了,我得让他们给你治治脑子。”
“江兄莫要打趣。”纪明开脸色逐渐凝重,“若我此刻远在都城,那我妹妹阿若何在?”
“你放心,几日前我已经派茹九去你家接你妹妹了,只是有事耽搁了,不日便会抵达。”江山也是开拔前一刻才想起来这纪明开如今视妹如命。
若是把他妹妹一人扔在了河桥镇,等他醒来恐怕不会安心诊治,到时候反而徒增烦扰,还不如先把他妹妹接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