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来了,娘。”瞿三牙深深望着陈阿娣远去的背影,慢吞吞走进屋子,“阿娘,阿爹怎么不在家?”
“你爹说湖面就要上冻,得趁着冻上前多打几次渔,好挣些过年钱呢。”瞿老娘正在收拾鹿腿,眼角带笑,“这东西你们是从哪得来的?可稀奇着!”
“安阳与同乡上山打猎时,偶然得来的。”瞿三牙现下身上也有一股子母性光辉,说话很是温柔,也敢抬头直视瞿家人,不像从前那般畏畏缩缩,“安阳说,爹娘要照顾家里,不能常走动,叫我这个当女儿的多走动走动,以表孝心。”
“女婿真会说话。”瞿老娘笑得合不拢嘴,“你回来多住几日,正好让你爹抓些鱼回来,给你炖鱼汤喝,能下奶呢!”
纪明若都能看出来瞿三牙有孕,瞿老娘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只有瞿二龙很震惊,“小妹你怀孕了?!”
声音尤其大,一下子打破了室内的温馨。
“二哥,你也为我高兴吗?”瞿三牙摸着孕妇,没注意到瞿二龙有些尴尬的神情。
夜里,瞿三牙头一次与自己的阿娘睡在一起,瞿老爹被赶去了之前纪明若住的屋子。
纪明若自从知道自己失了孩子是瞿二龙故意为之,她的心里就就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
她在瞿家装的好像对一切都不为所动,实际上是在想能用什么办法杀了瞿二龙。
啊不,还有瞿家二老。
于是她跑吴大夫家跑的特别殷勤,隔两天就要跑一次,还会替吴大夫打杂。
美其名曰要感谢吴大夫对她的救命之恩。
吴大夫看透却不说透,放任她在家中,有时还会不吝赐教的教她辨认药材。
比如洋金花,再比如草乌。
这两者只需稍稍与其它药材混合,磨成粉末,就有意想不到的功效。
冬月初,瞿三牙在家住了小半个月,有些想念自己的丈夫,于是打算回庄子上去。
她的丈夫不放心,早早递了信,让她再等两日自己去接她。
惹得瞿老娘笑道,“咱们三牙现在可金贵呢!”
瞿三牙轻笑着,对此很是受用。
隔了两日后,午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