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呈宏倒是不以为意:“半大的小子,说两句话就绷不住了,怎么做捕快?”
“可你也不该如此!”董回清皱着眉,对他的话并不赞同。
“如此?我如何了?我不过是多问了两句,又不是香闺里的千金小姐,能有多金贵?”
谭呈宏说着说着也来气了,本来昨天就是好心,他纪明开就能摆个臭脸,我谭呈宏就不能调侃两句,没这个道理!
“你,你,”董回清是个文人,惯以学问教人,总是斯文一些。
“行了!吃个饭都不得安宁!”苏连生几次制止,却还是争吵不休:“既然吃不好饭,那就别吃了。回清,与我上楼来。”
“是。”董回清看了谭呈宏一眼,跟在苏连生身后回房,独留谭呈宏一人独坐。
“什么意思啊!哎,哎!捕头,我干嘛去啊我!”谭呈宏这才急了,慌里慌张的跟上去。
“回清,你所查之事,可有眉目?”苏连生站立在窗边,窗户微微打开。
“回捕头,我与呈宏在此女子的口述下描绘了玉佩的样式,这是图纸。”董回清从怀里掏出纸张递给他。
“此玉佩纹样同为祥龙,却内无明目,以莲花纹边做底,菩提纹镶边,做工倒是不常见,我与呈宏都比对过,确认回春堂后巷的玉佩正是此女子孩童所佩戴的玉佩。”
苏连生透过窗户的光,脑中回忆着昨晚谭呈宏拿出的玉佩做对照。
“昨晚呈宏曾拿出过此玉佩端详,与此图中的样式确是同一块,你二人所言非虚。”
“属下也查问过此玉佩的出处,那女子只答是夫家所赠,其余一概不知。”董回清也想过会不会是一样的玉佩刻了两块,却没得到答案。
“再无其它线索?”苏连生将图纸折起来,向着桌边走去。
“明开当日所言的老人家,我与呈宏也问过,得出此人是黄家渡口下的一个乞丐,我与呈宏寻过去时,那老人正在河中打捞,询问之下才知。
此老人原名宣汉,本为迁化镇人,几年前突发洪水,才逃亡至此。此人并无手艺,只得以乞讨为生,偶尔会打捞河中的鱼虾,用来填饱肚子。
我与呈宏买了些包子送与宣汉,顺便打听了几句。
从他口中得知,约七日前的一个凌晨,饥饿难耐。宣汉如往常一般想要捞些鱼虾果腹,拿了渔网才发现网坏了,无奈之下只能游荡着去了街上,想着寻摸些东西,好修补渔网。
行至柯氏布庄时,天色蒙蒙亮起,街上人迹罕至,众人都在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