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凝聚武道真意,那可就真要明悟自我,凝聚‘本我’。
“那可不好说,以前又不是没有少年宗师,谁想到最后卡在临门一脚无法凝聚真意,就那样蹉跎岁月,抑郁终生。”有人在一旁挖苦道。
顿时,给那些兴奋的汉子临头泼了一盆冷水,有人恼火地就要冲上去。
“黄麻子,你是不是皮痒了,信不信老子捶你。”
那胡乱说话的黄麻子正要逃窜,却是被人拉住了衣角,压低声音说道。
“黄麻子,你这张嘴早晚要招来祸害,老实让人揍两下,别恼怒了明儿哥。”
黄麻子被拉着时还有些愤懑不满,却是被这番话刺激,骤然心神一颤。
‘我这张嘴啊,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黄麻子倒不是真的心坏,就是会不经意毒舌,呛得别人难受。平日里倒没什么,都是习惯了他品行的乡亲农户,顶多让人生怨。
但今日不一样啊,往小了说那是玩笑毒舌,往大了说那是诅咒他人前路!
哪怕姜长明是姜家后辈,平日里也谦逊有礼,平易近人。
但万一这样的话,在姜长明心里留下了个疙瘩,一位宗师在村子里的分量可是巨大,整他一个黄麻子还不是轻轻松松。
谁都知道突破真武境有多难,百不成一!
万一呢,万一姜长明成不了,会不会把这一切怪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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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易变,这种事谁也保证不了,而一位宗师的一生敌视,对于农户来说可是绝对的苦难。
黄麻子越想越害怕,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腿不由地开始发抖打颤,身躯仿佛真被那衣角拽住了,无法逃离!
若是今日真被不痛不痒地打几下便能化去错误,黄麻子只怕是心里一万个愿意。
黄麻子却是‘艰难’地挣脱了束缚,向着稻田中跑去,引得泥水飞溅。
却被那几个上前的汉子轻松抓住了,就那样按在沼泥里一顿蹂躏。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其他人都来不及阻挡。还是后知后觉地向前想要阻止,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的心思。
他们这缓慢速度,哪是有要拉架的样子,更像是等着黄麻子受苦后再上前阻止,也算是宣泄一下平日里对黄麻子的不满。
而实际上最重要的,他们在等一人的发声,那就是姜长明!
姜长明看着黄麻子被摔在泥沼里,浑身污垢狼狈,更是被那几人拳打脚踢,脸色也挂了彩,这才大声喝道。
“叔叔们,这是干啥啊,黄叔也只是开个玩笑嘛,长明不在意的。”
这话一出,也是表决了姜长明的意思,教训教训得了,他不会放在心上。
那最靠近想要劝架的人却是一个疾步,拉住打得最凶的那个。
“这是干嘛啊,都是一个村的,怎么就不能好好相处。”
“还有你黄麻子,好好改改这张嘴。啥都要乱说。”
黄麻子身上淤泥与瘀伤已经分不清了,脸上也有着拳印血迹,却是抓着来人手臂喊着,“俺晓得,俺一定改一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