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北一路疾行，匆匆离开洞天。

再次见到执事赵涣，他简明扼要地表明了来意。片刻之后，林小北便跟着赵涣来到颜青山的小院门口。

小院依旧清幽雅致，然而此时的林小北却没有心思去欣赏。

赵涣低声说道：“你进去吧，指挥使已经交代过了。”

林小北向他拱手致谢，随即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颜青山的身影隐约可见，林小北沿着小路走过去，恭敬地跪在地上行礼：“太师父！”

“来啦！”颜青山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饱含沧桑，“有什么事情进来再说！”

林小北爬起身，轻步走进房中，只见颜青山端坐在前方，手中拿着那半枚残缺的玉佩，脸上尽是复杂之情。

颜青山抬眼看向林小北，眼中既有愧疚又有复杂，终究只是暗自叹息一声。他指了指一旁的蒲团，声音疲惫地说道：“我知道你终究会来找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太师父，从我将这玉佩交给您的那刻起，您就已经知道真凶的身份了，是吗？”

林小北迎着颜青山的目光，眼中带着复杂之情，胸口处感觉被沉重的巨物压住，有些喘不过气来，好一会过去，才缓缓开口问道。

在赶到这里来的路上，林小北对见到颜青山后将会发生的情景有过许多设想，也思索过各种情况下，自己该如何表现和应对。然而真正事到临头的时候，他才发现许多话自己根本就说不出口。

颜青山从林小北的目光中看到了不解、困惑、怀疑，甚至质疑。他叹息一声，微微点头，承认了林小北的问话。

林小北的身躯微微颤抖，将头埋进胸口，过了许久才再度抬起。此时，他双眼已经充满了血丝，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嗓音低沉而沙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