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杨刑九走上前来,一手抵住正信丹田气海,另一手盖在天灵,淡淡道:“待会我会用内力尝试刺激那真气,可能会有强烈反应,不过不用担心,你只需制住心神,任凭我真气游走便可。老夫要看看这玄阳到底有何门路。”
正信点头不语,凝神屏气,只觉杨刑九一股真气直入丹田,如同一股深海暖流,穿过气海,进入奇经八脉,流灌九窍。
玄阳毒与那真气一碰,登时如临大敌,激烈流动起来。正信只觉经脉瞬间鼓胀,一股厥逆之气如同一只斗兽一般,脱缰而出,体内六元天罡被这‘斗兽’一激,似也起了脾气一般,三气互相钳制,隐隐有水火不容之态势。
杨刑九眉头大皱,抬手又点了当阳,大陵,身柱三穴。正信只觉体内六元天罡突然缓和了下来,玄阳毒得了势头,本要乘胜追击,奈何杨刑九真气趁势顶了上来,一举将那玄阳毒带到经脉之中周转起来,如同马儿驮着货物,时而缓行,时而疾走。一时间两股至强真气在经脉中乱窜,正信面色潮红,一会烦闷难耐,一会又通透无比,如此这般爽快又乏闷的感觉如同置身地狱一般,说不出道不明,只能强行忍耐。
不知过了多久,正信周身一松,杨刑九收功起身,将正信扶到了一旁,自己也席地而坐,轻轻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水。
“杨兄,怎么样?”宇文虚中关心地问。
“这玄阳毒非同小可,前所未见,就连老夫也不能有十足把握将其驯服,不过每隔七日便来驯一遍,当可缓其锐气,拖延发作周期。但要想将其彻底化解融为己用,却有些难了。”
“杨兄莫急,既然可以压制,就不愁没有化解之法。这两个小子这些年颇得际遇,我们当师傅的认真调教,定能青出于蓝。”宇文虚中笑道。
此后数日,女皇每日与文武百官商讨国事,边境布防,领内改革,忙得不亦乐乎。
二人每隔几日便要入宫与祝昱相谈,杨刑九是对谷梁初的势力了解深刻。而宇文虚中更是当代奇才,天文数数样样精通,对兵法布阵更是颇有见解,时常与同样浸淫此道的狄青川彻夜相谈,闲暇时二人便教两位徒弟习武练功。
众人在这避世院落之中得到了难得的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