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环说罢竟也带起了哭腔,哭了起来。
正在发泄情绪的正信突然被抱住,情感再也收不住,失去师傅的悲伤,颠沛流离的磨难,对自己一无所知的苦闷,彻底击溃了情感屏障,也伸手抱住聂环哭了起来。
二人相拥哭了一阵,聂环扶正信站了起来,“好孩子,这些日子苦了你了,我只是太久没有那老东西的消息,见到他惟一的牵挂,忍不住嗔怪了起来。”
边说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道:“我叫聂环,是你师娘,我和你师傅王徐风虽为结发夫妻,但拜堂三天后你师傅连一封诀别信都没留下就人间蒸发。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苦苦寻找,不为别的,只为得到一个解释。原本得到了王徐风还活着的消息让我将信将疑,但看到你,我完全相信了,你师傅还好吗,他在哪?”
眼见聂环两眼充满期待,正信不忍将那残酷事实道出,低头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师傅他。。。已经过世了。”
“什么?过世了?”聂环大吃一惊,差点晕过去。
“我们师徒二人原本跟着逃难的东川人南下,哪知遇到了北府军。他们逼师傅说出什么医书的下落,对方人多势众,师傅无奈之下,用逍遥叹和他们同归于尽了。”
“过世了。。过世了。。我苦等几十年,为什么会是这样。。。他凭什么就死了,凭什么留下我一个,凭什么一言不发就丢下我,他说过这辈子要与我永远在一起。”
聂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崩溃得泪流满面,便连发髻树枝上的小花也似乎低下了头。
一旁的花不谢目睹这一切,依然面无表情,只是默默拧开酒葫芦,猛灌了几口。
哭了一会,聂环平复了一下情绪,伸手抬起正信的下巴,看了看脖颈上的木制小雕像道:“果然,这老头子把避毒木给了你。。。老王死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说了,师傅说让我去歧山五帝峰找一个叫聂端的人,还让我记住了一句诗。”正信道。
“什么诗?”
“青云流水逍遥叹,白发春风自在吟。”正信答道。
“好个老头子,死就死了,留下这首诗,还要让我惦记。”聂环听了这首诗,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见师娘又哭了起来,正信摸不着头脑,只得乖乖站在一旁,静静候着。
聂端哭了一阵,擦了擦眼泪道:“信儿,你有所不知,这首诗,是我和你师傅第一次做出逍遥叹的时候写的。当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