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清并没有对严晓芙动手,而是让人给胡婉华上夹棍。东厂的番子强行把胡婉华的十根手指插进夹棍中,然后向两边用力拉,所谓十指连心,胡婉华当即感到钻心一般的疼。胡婉华毕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她咬牙坚持,牙齿咬得咯吱直响,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即便这样,胡婉华愣是一声都没喊出来。
看着胡婉华受如此折磨,严晓芙大喊道:
“住手!住手!”
倪清笑着说道:
“你说出你丈夫在哪,我就叫他们住手。”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真的不知道。”
倪清向手下使了个眼色,叫他们加大力气。原本是两个人拉扯,现在又加上两人,胡婉华实在坚持不住,发出痛苦的嚎叫。
嚎叫声传遍整个牢房,即使是刚才那些嘲笑等着看热闹的人听了也感到一阵阵的心惊肉跳。严恨生等人听了更是悲痛万分,徐多宇听到母亲的惨叫声直接冲到牢房门口一边摇晃着牢房门一边大叫道:
“倪清!倪清!你有能耐的话就冲着我来!”
胡婉华的叫声戛然而止,她被生生的疼昏了过去。
徐多宇听见母亲的声音突然停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更加焦急,叫道:
“娘!娘!你怎么了!娘!”
倪清叫人把徐多宇的父亲提出来,徐多宇的父亲一看妻子倒在地上,急忙扑了上去,叫道:
“孩他娘!孩他娘!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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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多宇的父亲探了探鼻息,还好还有呼吸。
倪清问道:
“你知不知道陈祖义的下落?”
徐多宇的父亲茫然的摇了摇头,说道:
“这个人我都不认识,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
倪清装出非常遗憾的样子摇了摇头,示意手下动刑。东厂的番子们把刚才用来夹胡婉华的夹棍给徐多宇的父亲夹上,徐多宇的父亲就是个普通的渔夫,哪里受得了这个,没几下就疼的昏了过去。
徐多宇在牢房里听见自己的父母接连没了声音,心里万分痛苦,他用拳头“咣咣”的砸着牢门,声嘶力竭的喊道: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姓倪的!你快放我出去!”
倪清很快如其所愿,让人把他放出来。不用东厂番子带路,徐多宇急冲冲来到审讯室,看到父母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徐多宇眼睛像要喷出火一般,冲着倪清怒吼道:
“姓倪的!你对我父母做了什么!”
倪清一脸戏谑的耸了耸肩膀说道:
“没做什么。”
徐多宇怒不可遏,冲过去要揍倪清。在场那么多东厂的人,岂能让他得逞,旁边的人立即把他按在了地上。
“你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倪清缓步走到徐多宇面前,说道:
“你先别激动,你父母不过是一时昏过去而已。只要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一家都会没事的。你告诉我,陈祖义在哪里?”
徐多宇怒道:
“别说我不知道陈祖义在哪?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个王八蛋!”
倪清摇了摇头,啧啧道:
“怎么这一家人都这么死脑筋呢。”
接着东厂的番子给徐多宇上夹棍,徐多宇虽然年富力壮,但他刚刚受了重伤,所以在夹棍之下没多长时间也昏了过去。
眨眼之间,审讯室里已经躺下三个人了,徐多宇一家三口全都昏迷不醒。严晓芙一开始还在声嘶力竭的喊着:
“住手!住手!”
后来嗓子都喊破了也没有用,只能不断的哭,哭到现在已经是泪流满面。
倪清虽然自始至终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可是却比在她心头剜肉还让她痛苦。
严晓芙哭着说道:
“倪清,徐多宇一家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们?”
“我这么对待他们,还不是因为你,你要是把你丈夫在哪告诉我,我会对他们动刑吗?”
“我已经说了不知道了,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
“那是因为这几个人和你关系都不大,我对他们动刑对你来说不疼不痒,所以你才不说实话。接下来是你的至亲骨肉,先从你妹妹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