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你前不久才从大明来到日本,在这之前你可来过日本?”
“没有。”
“那你在日本可有什么仇人?”
“也没有。”
“你说你是第一次来日本,在日本也没有仇人,那怎么能说有人要嫁祸于你呢?除非你有证据证明这屋里当时有第三个人在场,否则我只好认定人是你杀的了。”
郑和说道:
“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
“目付大人,请看尸体的伤口。”郑和指着一条隆的尸体说道:“伤口非常整齐,很明显是用利刃切开的,而我身上没有带任何武器,试问我怎么可能把人的脑袋这么整整齐齐的切下来呢?”
郑和本以为这就能洗脱自己的嫌疑,不料目付却说道:
小主,
“单靠这一点不能证明人不是你杀的。我听说你们中原人会武功,练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飞花摘叶皆可伤人,就是赤手空拳整整齐齐的把人的脑袋切下来也不为奇。你的嫌疑还是没有洗脱。”
“这……”郑和反问道:“目付大人,如果我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厉害,赤手空拳就能把一个人的脑袋整整齐齐的切下来,我应该早就跑了才对啊,怎么可能乖乖的束手就擒呢?”
“这跟贼喊捉贼的道理一样,你是想混淆视听,让我们以为你不是凶手。”
郑和这么一听,自己真就没办法辩解了。
目付接着问道:
“听管家刚才说你找一条提探是有事要问他,你要问他什么事?”
还没等郑和说话,北条宗景急不可耐的跳出来说道:
“我知道他要问什么?”
目付示意北条宗景说下去。
北条宗景接着说道:
“有一块玉佩是我从一条提探大人这里买的,他是来问玉佩的来历的。目付大人,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能不能先放了我。”
一条隆的家臣岂能这么轻易地放了他,当即有人说道:
“怎么能说跟你没关系,昨天晚上不是你替郑和传的口信吗?你也是同谋之一。”
北条宗景哭丧着脸委屈的说道:
“目付大人,我只是传个口信而已,我当时并不知道他找一条提探的目的是杀人啊。”
目付说道:
“你也别叫屈了,你和这件事有莫大的关联,本官是不可能放你走的。”
北条宗景见此只能无奈的自认倒霉。
目付转回头问郑和:
“你找一条提探就是为了问他玉佩的来历吗?”
郑和只好说道:
“是的。”
“玉佩呢?拿出来我看看。”
郑和这时有些尴尬道:
“玉佩不见了。”
“怎么不见的。”
“我把玉佩拿给一条隆看,我一回头的功夫人死了,再找玉佩的时候,玉佩也不见了。”
“照你这么说,这个凶手不仅杀了人,还把玉佩拿走了,是吗?”
郑和默默地点了点头。
目付基本上把事情问清楚了,郑和虽然不承认杀了人,可是他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证据洗脱自己的嫌疑,目付只能秉公办事,说道:
“你们几个现在是本案的头号嫌疑犯,我要把你们押回大牢。”
目付说的是日语,费冲和狄信二人都听不懂,旁边的北条宗景把意思翻译给二人听。
狄信一听,怒道:
“什么!你竟敢如此对我们,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大明的使节!”
目付异常平淡道:
“我知道,可是你们杀了人,我不得不秉公办事。”
“要说几遍你才能听得懂,人不是我们杀的。再说我们根本没有杀人的动机,我们千里迢迢的到日本来,难道就是为了杀一个人吗?”
“这就很难说了,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来做什么,你们又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己清白,我只好先把你们关押起来了。”
狄信还想再说些什么,被郑和一摆手打住了。
“好吧,我们跟你走。”
于是郑和一行四人都被目付关进了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