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黄粱一梦

武冠绝剑 从心铁树 2427 字 5天前

“花宗主且随我来。”朱丹臣于前侧身领路。

“朱贤弟,毓儿,万剑宗近年虽呈疲相好歹也曾是武林第一剑宗,便散出耳目暗谍何止万千,早有谍子来报,言说鬼手门却近日未有动作,去此西处一片祥和更不见出征暗涌迹象,堂主护法何处得来,莫不是凭空穿梭身显?只当出言安抚赚取何所谓做戏罢了,仍是积蓄时刻,不便为他出头。”

“花宗主,如此看来,何所谓是弃子便了,可却为何生生弃掉此子,再是无用也不需甚急,只便以后总有挡箭之用。”

“嗯,是便花某也在查此。”

行不过数步,正堂阶下一白发老者跪拜于此,双膝贴地手臂缚并于身后,只便脑门顶着砖地散去银白一地长发。

“知道事发且受不住,竟晓得伏地赔罪了,待晚辈叫他起身,来花宗主身前领罚。”朱丹臣上前,用剑鞘推去何所谓身上:“起了,却将罪状一一陈述,再跪不迟。”不想吃这一推,何所谓侧身一翻只往地上一摊,露出满是血污的面容,不辨了生气当是殁了。

朱丹臣仔细查过:“未寻得其他伤痕,实乃咬舌自尽。”

“知道花某不轻饶他,吓死便了,倒也轻巧,哼,便宜了他去。”花万剑拂袖转身只满面怒容,早闻得远处四旁细细簌簌不是消停之象,凝气扩音只便叫道:“一旁是敌是友是亲是故烦请露面,花万剑不做心眼避让,何所谓以势枉私欺家霸业,生生害死多少无辜,实则天理难容人神共愤,新仇旧怨不叫我饶得他过,恨他自轻巧取死未能抵过,天道有公只来世再偿,尔等可上前讨要,但凡有道理人情大过花某这处,花某情愿伏法以受缧绁,如若不然,顺手再送几只野魂与去何所谓作伴。”

实等良久,方得一纨绔样貌怯懦懦抵着步子来前:

“小可何亮,乃祖君脉下长子长孙,因家父曾讨错事被祖君生生笞殁,现方只我得话权,也便斗胆说叙一二。”

“有何说得,仇欲报得?但说无妨,花某愿意同你计较理论!”

“再无计较之处,只便何府双手奉上,但求高人留我们余下老小性命,便离开此处也罢,只赍散些过路盘缠,能饶得我们过活便足了,哪还计较什么仇怨,说叫惭愧,本也非如何亲近家人。”倒头便拜,腾腾身后挤来四五十人一同跪拜,莫不是些家眷侧室。

“大丈夫寻仇祸不及旁人,冤自有头我只要何所谓一人,你们既无报仇之意花某本也无连坐之想,你们自去便是。只过路金银,你们需自去备置,料你们也知,府上细软皆为赃财,只便还之于民,一文带走不得!”

“谨遵高人意旨,小可这便领着家眷退府。”回身便去。

花万剑终是心软,长嗟一气道:“何所谓尸身径抬去便是,是焚是葬,架抬棺椁或铺灵重孝我也无干预处。”

何亮等人头也未回:“余生我除却何姓,与‘何所谓’者再无瓜葛,他之尸首只便暴尸荒野遭豺狼黑鸦撕啄,与我再不相干。”众人远去。

“何所谓啊何所谓,便心思算计敛收巨财又有何用,到头来妻离子散却连收尸人都不得,徒遭后世弃恶,实则黄粱一梦。”

花万剑喃喃自说心中千愁万绪不是平静处,突见他一指探出,骇人气势蓦地炸开,朱丹臣叫这莫名的气势所吓连连撤步,汪毓不知何意只道又有强人来此只抽出子母剑来。只见势争皓月气冲山河一道凌厉剑气自花万剑指尖喷出,若说先时汪毓那一发剑气洪流如湍溪急流是逆流裹天的劲瀑,那么目下花万剑这一指剑气,便是漫卷尘间排山倒海的巨浪宏啸。

只便一下,身前木榭楼台华亭花廊林林水水尽被这道剑气吞尽,强芒散去时,遍地狼藉目之所及皆化齑粉。花万剑不敛剑气回身又是一袖横扫掸出,剑气绕避过朱汪二人后以千军万马之势肆意冲撞所及,似敲钟击鼓胜九霄雷霆,若兽群扑食恰龙卷万里,声势浩长迤逦,只闻“轰隆隆”巨声响彻云霄,惊得朱丹臣掩耳伏地汪毓只驭气聚神,待响音消去烟尘散尽,地面再寻不得那般壮阔奢华何家府邸,不过方圆千百丈平地之上摊平着碎石土砾。

花万剑两指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