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身前那人正拈弓搭箭,却觉手腕剧痛牵心,举起借着月光视去,但见自家的箭头贯穿此间。
“以彼之箭还于彼身,这便是你先前赏我的那一箭,现下我也还你了,若不是还有几句问你,这一箭我叫你开膛破肚!”
那人只低着头捏着手腕,却不作声。
“兀那汉子,你捣什么鬼来,你打是不打?”
林间彼处,鬼手门的人提着钢刀戳向树上,只见严充合躲在密叶间,额前的汗珠似黄豆般大。
“非是不打,只叫我……歇……歇歇,不知却何处来的好汉,刀法也好体力也好,我竟……竟打不动了。”
“聒聒躁躁丢人现眼,鬼手门是你能惹的?识相的便不要下来取死,不然叫一刀结果了你。”那人便是回头朝汪毓处走。
鬼手门!
严充合心中一凛:原来叫我猜中,却是奔我而来,怪我形迹不谨可是拖累了弘老弟,这恶门,偏咬得恁紧!
纵身一跃下了树,执剑便挺:“再来打过。”
鬼手门人心中火起,自顾寻思:我且奉命查那两个可疑老小,你总来添什么乱,真为了点江湖义气连命是不要了?
回身举刀便砍。
汪毓自在远处看着二人厮打.
原本想套问些话来,叵耐那人生得嘴硬性子又刚烈,只拔下腕上利箭戳去咽喉断了活息,汪毓来不及阻得,见此,草草将五具尸体与钢刀掩了埋起,束些树叶芒草将刀痕血迹扫盖了,又隐约听得铁鸣之音,料想且是严充合处打斗,目下无事又心眼相馋得紧,便去躲起看来。
“严兄这剑法,属实……一言难尽,颇有剑样奈何却是些花俏剑活,内力不足不说后招也不够,白费了这柄好剑。若此番能入何府,我便能入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