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眨目及呼间,一缕寒芒闪过,寒芒却透持鞭首领躯身,再透古树三株方没入树后岩壁之中。伤口淌血难止且有撕扯痛楚,入得骨髓痛意迅速弥散却是难捱,持鞭首领昔年也是一方人物,见多识广仗足量地,却及去前满脸不甘,隐约猜得袭己暗器可是一柄飞剑,速度真当快也,非毒杀之痛却有撕裂之感,剑身应有剑气相缠。
何处寻来的好手!
目无活色却倒地失了生息,当即殁罢。
“弘门兄弟,却不冲杀,更待何时!”后方呼得势起又卷行伍也来。青鱼帮众匪眼见首领死于飞剑,都愣在原地莫有主张,余帮一众也都被突如其来的呼声浇了歹心灭了欲火,只道来人无数何敢厮杀,莫不窜逃。茅道长重抖精神,只趁愣神的功夫一记重手拂尘精准击出,径自掸杀了又一位首领,翻身滚出围阵。
当下飞剑搠死一位,拂尘掸杀一位,顷刻首领却去其二,余人莫不惊呼。
“兄弟们莫要惊慌,目清援救来人不过十余,何能回天?我等余众尚数倍多于此帮,更不必说身前俱是负隅顽抗之辈只与死人无异。杀光他们夺得银两回也,却入我麾下,自有均赏,那时按秤称金银着盆食酒肉,岂不快哉!”虽首领只余一位,却是心高,值此时仍不知大限将至满脸死相,顾将做着春秋美梦。
几丈外的灌木丛间,朱丹臣正伏于此,瞠目视着也伏于一旁的汪毓,忍是不住赞赏道:“好俊的功夫,这手飞剑,若叫朱某来使怕是万般使不出来,汪小兄弟尚值年幼,却得这般造化,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那凌空一剑正是汪毓所掷。
“朱前辈过誉。晚辈也是前日在观口看得茅道长拐手绝技那时,有所感悟,复盘多日只便想着如何将此技与我剑气相辅,若诚可成也,可有杀力?杀力若何?没曾想真使出时,威力确实不俗!”
朱丹臣一顿语塞:此子!诚可显也,却叫我朱某人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