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青姐向来古灵精怪,如今入局其中,自来熟一般,一会儿便和赵萍儿聊开了来,话语间难免不会揭露白止的修许丑事,引得两人哄笑。
可白止在她面前只是个弟弟,也说不得什么,只能老实的跟在身后,面色有些汗颜。
与此同时,五风城一家酒肆内,仇空尽正和几名侍女玩着击鼓传花的游戏。
酒楼内人声嘈杂,些许醉汉搂着娇柔女子,正在大肆吹嘘,放声狂笑,想来是借着酒劲讲到了自己的尽兴之事。
舞乐声此起彼伏,将此间气氛带动得一浪未平,一浪又起。寻着鼓乐,仇空尽将绣球不断抛出,待鼓声停止,一位没来得及将绣花球抛出的女子娇声嗔道:“公子真是讨厌,怎的这次又到了奴家手里。”
说话声柔媚入骨,只叫人听得身心酥痒。
“哈哈哈~”仇空尽畅快大笑道,“罚酒,罚酒,哈哈哈,没事,这杯本公子陪你喝。”
说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直坐在一旁的楚雨寒看不得这等迷乱酒色,终是起身离去,在酒肆门口独自伫立。
她身为修行之人,何时进过这等烟柳之地。然而这几天仇空尽在五风城里算是玩了个遍,各类酒楼妓馆,他也是门清,若不是楚雨寒跟在他身边,怕是早已玩到了床榻之间。
楚雨寒当真是越来越觉得此人不可理喻,完全不守修仙宗门的各类戒规,可偏偏修为却是当今年轻一辈的翘楚,也不知是如何修来的。
他这般不羁,可修为却实实在在的在那摆着。凝神与道心之间只是一个心境的差异,这般差异却让楚雨寒苦思冥想,也想不通透。
她站在酒肆门口透了透气,外面空气比酒楼内清新很多,也让她身心舒畅了些许。
只是像她这般的女子,身段容颜具是无可挑剔,自幼修行又兼具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不知强过那些风尘女子多少倍,仅仅在街上行走,便已引得好多人侧目,如今站在这等烟柳巷口,不说引起在此地寻花问柳之士的轰动,也是够让旁人内心哗然的。
然而楚雨寒美颜冰心,让好多路过的公子,只敢远观,不敢靠近。
当然,若是如她这等女子,可让人靠近亵玩,那仇空尽身为她的师父,定是会近水楼台先得月。
虽只是偶尔的一瞥,但那等上下扫视的灼灼目光仍是引得楚雨寒心生不悦。然而,偷瞄之人虽多,但见这女子身后佩剑,也没几个人敢触这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