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老夫才不稀罕那古旧书院,一辈子书生气,何日能到我这般修为?”华静亭的声音再次传来,语气有些激动。
白止负手而立,境界陡然拔高,身形似是已不在这棋盘之中,落下的棋子穿过了他的身影,结实地砸在了地面上
白止说道:“我虽未曾交手过这一招,但也有所耳闻,‘鬼棋幻境’这招功法是借用先前一位儒圣于梦境中执棋对弈五百年参悟棋道的气机,你一个被逐出师门的书生,哪里能领悟这等气机,不过是凭境界硬生生设下幻境,然后在里面胡乱下棋,原本在此招中,若不能解开棋局,便会被封在里面五百年不得出来,可你这棋局不过是个假象罢了。”
华静亭被白止一语点破,心境顿时不稳,所显现的棋盘亦是开始扭曲。
“你!你、你这混账东西,竟能看破老夫的招数,不行,我必须要杀了。”
金翎燕眼见棋盘景象慢慢消失,华静亭扶桌而立,浑身哆嗦的出现在眼前,他颤抖着提起酒壶,猛灌了一口酒。
白止又说道:“借酒消愁,麻痹自身意志,好让你一直维持在这种高昂境界,这就是你的修行之法吗?”
这一语又说中了要害,白止本想点醒他,好让他早日回头,可眼前之人根本不愿意醒来。
对于白止所说的话,华静亭充耳不闻,他表情再次癫狂,持笔便要出招。
金翎燕忽而站出,说道:“华执事,我听闻静书潭院的书生最重手中笔墨,以一生修为养护一支笔,此笔每次出手便都是墨宝,可你手中之笔已是被你污浊了,当下再写什么都不值钱了啊。”
华静亭身心再次一震,身形又要震颤,赶忙又去桌上寻酒,可酒壶里的酒刚刚已被他一饮而尽,他大声嚷嚷道:“小二!掌柜的!给我上酒!”
可刚才一番打斗,店里的人早已跑空,当下哪里有人给他上酒。
华静亭气急败坏,将桌上蚕豆一把扬出,密密麻麻的蚕豆每一颗都蕴含着狠戾气机,白止和金翎燕两人一同出招。
白止以剑气一一点破接下扬来的蚕豆,金翎燕则以刀法“降风”将面前气机控住,转而将蚕豆一把摘下。
金翎燕悠然将一颗蚕豆砸入嘴中,吧咂着味道,说道:“不错,就是差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