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藏海躺在地上,嘴角流血,身上还插着三把剑刃,已是顾不得他人如何了。
沈远之紧握拳头,对丧彪的行径亦是深恶痛绝,他低声骂道:“这个懦夫!”
楚雨寒此刻已是跑到余藏海身边,将身上所带伤药尽数为他敷上,又扶着他微微坐起,给他吃了几粒风箫剑门秘传的清翠调息丹,另解下身上水袋,让他喝了些水,将清翠调息丹的药力行开。
白止见沈远之华静亭两人同仇敌忾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他看向华静亭,说道:“华执事,你知道你为何这般岁数修为还如此低下吗?”
“你说什么!?”华静亭闻言震怒,抬手扬起笔锋,一股锋锐笔意凝聚了起来。
白止不以为意,抬手指向丧彪逃跑的方向,说道:“这个废物就不多说了,笑话一个。”
他将手指移向余藏海,说道:“余少殿主是你们这些人里修为最高的,其次便是沈远之和楚雨寒,这两人在当今年轻一辈剑侠中也是排得上的。”
白止放下手,转身看向华静亭,说道:“唯有你,你的修为还不及这三人。”
这一语如箭一般刺中了华静亭的软肋。
“你放屁!老夫辈分比他们高了两辈不止……”华静亭已是急火攻心,满脸涨红。
“正是如此。”白止截道,“你比我们这些小辈高了两辈不止,可这个辈分还满嘴污言秽语,还来干这些暗中埋伏的活儿,恐怕回去之后静书潭院的院长会被你气死吧?”
华静亭运笔的手已是微微颤抖,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这……”他又想骂人,可转念想起白止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还要骂我吗?”白止两手一摊,“静书潭院向来修行静功,可你修了一辈子,仍旧这般火爆脾气,你还不知道你为何修为这么低?对了,你若是拜入天伤门门下,这群山匪定是欢迎你的。”
华静亭如受当头一棒,此刻已是头晕目眩,内息混乱不堪,再也维持不住手中的笔意,向后踉跄了两步,转而大口地喘起了粗气来。
“白公子!”楚雨寒再也看不下去了,轻声喝道,“你最好口下留德,你虽然修为精深,我们敌不过你,未必这世间就无人敌得过你!”
白止微微一笑,说道:“楚师妹说得极是,若是人人都以裆下刺剑的方式偷袭于我,我恐怕是活不过今朝的。”
楚雨寒顿时羞红了脸,却也无言以对,结巴道:“你、你!哼!我不与你做这口舌之争。”
余藏海身负重伤,却仍旧被白止逗得咳出了一大口血,他躺在楚雨寒身旁,轻声安慰道:“楚师妹……你别和他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