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绪飞速流转之间,士兵紧咬着他的后槽牙,最终他下定了决心。他的眼神在这一刻虽然还带有着些许恐惧,但更多的是那异常的决心。他扭动腰身,调转枪口,对准了那位可憎的军官。
低沉的枪声响起。
在这之后,这位士兵成为了这所军营的领头人,他带领着军营所有还有良知的同僚们投奔了那人心所向的革命军,自此与那传奇一般的将军投身于解放翼人族同胞的伟大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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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残酷的战场中,这种天真的想法终究只是幻想,也只能是幻想。
士兵的视线开始倾斜,并且开始变低。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那士官精致的皮革靴,还有在士兵自己手上戴着的那老旧的手表上。
收起手中那枪管还在散发着热气的手枪,得意的扫视着周围惊恐的士兵们,这位残忍的士官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得意的冷笑。他不屑的朝着倒在地上停止呼吸的士兵吐了口痰,接着朝着那些还在震惊中惶恐的士卒们叫嚣着。
“看到没有?!这就是反抗国王陛下的下场!我们现在在进行战争,战争!明白我说的词汇吗?!在这军营里,只有国王最忠实的仆人与战士,没有下贱的叛徒与懦夫!来人啊!把这卑贱的玩意给我扔出军营,喂给山间的野狗吧!”
战争中最不需要的就是人性的善以及无用的慈悲,要么成为赢家凯旋而归,要么成为路边的白骨暴尸街头。在你临死前给予你历练的不是给你机会通往天堂的上帝,而是你的敌人,并且你会向上帝祈祷,希望他们能干净利落的掐断你的脖颈。
高傲的看着其余的士卒将这违抗自己命令的士兵尸体带出处刑场,这位不可一世的士官得意的哼了口气,接着他转过身,看向了还在处于震惊中的母女二人。
“那么,让二位久等了,我这就让你们母女二人从此摆脱反叛国王的罪名——永远的。”
说着,士官再次掏出了那把手枪对准了母女二人。一旁的士卒们再也没有阻拦他的想法,他们不忍心的扭过头,成为了与死者无异的沉默者。除了他们的灵魂,没有谁能够指责他们的沉默。这一夜似乎注定要和弗里斯科其它的夜晚一样,只是要更加寂静,更加沉寂。
“等等。”
“到底是谁......噢!这不是国王陛下身边的神使大人吗?”
正当士官想要训斥那个打断他的声音的主人时,他却瞅见了一个身穿黑袍的女人站在了处刑场的门前,冰冷的注视着自己。沽名钓誉的士官一眼辨认出了最近国王身边的大红人,于是便立即改变自己的态度,摆出了谄媚的笑颜。
“噢哟,神使大人,像您这般的高贵之人,怎么亲自来到处刑场了呢?这儿可不是什么赏景的地儿啊......”
“那两个人,我带走了。”
说着,黑袍女人向着处刑场中央走去,径直走向了那被镣铐束缚相拥在一起的母女二人。而不解的士官虽然脑子中充满疑惑与愤怒,但是常年的官场生活让他明白,绝不能向比自己职位高的人唱反调。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向着这位国王陛下身边不知名的红人小心的问道:“神使大人,您需要这对叛徒的血脉做些什么呢?”
“......为了国王所期盼的神圣的仪式,我们需要一点......处子的鲜血,而这刚好能满足我们的国王陛下。这位长官,我有个提议,为何您不帮助我负责将这对母女亲自带到陛下面前呢?我定会在陛下的面前夸赞您的称职与勇敢,如此陛下定会奖励他忠实的仆从,您也必然能够坐到与您的诚心相称的位置。”
“啊啊!甚好,甚好!没有问题,神使大人,我一定会出色的完成我的任务!”
士官收起他的手枪抚掌叫好,他虽然并不相信国王那些诡谲的仪式,对国王也说不上有多大的忠心。但是对于财富与地位,他更是将其看作比衣食父母更为重要的。他不会拒绝如此的机遇,在这一刻他甚至巴不得跪在地上成为这位黑袍女人的座驾,亲自驮着她走进国王那瑰丽的城堡内。
“那么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吧。”
“现在?现在夜已经很深了,为何......”
“怎么,您想让国王陛下久等吗?国王陛下为了他的大业可是不眠不休,身为他的仆人的您,恐怕这话传到了他老人家的耳朵,怕是没什么好脸色吧?”
士官咽了咽口水,他连忙谄笑着摆着手,接着便急忙走上前,拉起了束缚住这对可怜母女的锁链,并呵斥着让她们站起身来跟随着自己。而如此的行为换来的,只是在他背后愈发显得冰冷的视线。在一旁士卒们那恐惧与憎恶的视线注视下,黑袍女人走在前,士官拉扯着母女二人,四人就这么走出了军营,沿着流通大海的河流,逐渐远离了军营与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