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一轮残月高高挂起。
难民营中间升起了篝火,一旁的简易灶台传来肉的香味,年轻妇女与儿童们在围着篝火欢快的舞蹈,老人们则在一旁鼓掌叫好——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快活过了。
在篝火的一旁,诺巴底和特里坐在难民们精心搭起的凉棚下。虽然简陋,但是这已经是难民们能拿出的最高款待了。
吃着难民们端上来的烤肉,诺巴底感觉味如嚼蜡,他盯着篝火的火焰,陷入了沉思:他从特里那打听到战争已经持续了3年,在难民们开始逃亡之时战争已经进入了尾声,帝国开始溃败。在难民逃进亚伯拉大森林又过去了2个月,这此期间,难民们对外界的状况一无所知。也只是今天,难民们听到一声巨响,特里才带着一位还算结实的老人一同查看情况,才有了他们相遇的那一幕。
小主,
诺巴底摸了摸被他放置在一旁的长枪与盾牌,冰冷的手感刺激到了他的指尖,难道说自己之前在与什么东西战斗吗?我赢了吗?那个敌人在哪?不明白的问题又多了许多,唯一有进展的,就是从特里手里得到的森林的地图。
或者说这能称得上是进展吗?
诺巴底眼睛微眯,一个骇人的念头从他的心里涌出。
“赞美智树神!”
突然,所有的难民开始跪在地上开始祷告,诺巴底的思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吆喝给打断,身旁的特里也双膝跪地磕头祷告。诺巴底心里没由来的产生一股厌恶,不为别的,单纯只是因为对难民祷告的行为产生厌恶。难道自己是憎恨神树教?
诺巴底抬起头,仰望着只要在阿尔蒂斯特就能观测到的世界树,他凝视着,内心突然涌上某种暖意。这让诺巴底内心五味陈杂,对神树教的厌恶,和对世界树的好感,犹如他的兵器一般。
矛盾。
诺巴底心烦意乱,他想离开难民祷告的地方,他站起身,背对着篝火走远了。而他同时也注意到了,他背过身的一瞬间,那跪在地上磕头祷告的特里那转瞬即逝的目光......和一些难民的目光。诺巴底决定不去理会这些,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先整理下思绪。
诺巴底慢悠悠的走着,他站上了一个小土坡,深吸了几口气,他抬头望去夜空中依稀可辨的世界树的枝干,随后闭上了眼,感受着夜风中的凉意。
没能弄明白的事情没能变少反而越多了,现在记忆一点也没有要恢复的样子,他的内心很焦急,不是因为对自身一无所知而急躁,而是为了某件未竟之业。是的,他有必须而且马上要做的事情,他的潜意识在告诉他,然而他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就在他心烦意乱之时,一道视线愈加让他烦操,这道视线不是从篝火方向传来的,而是其他方向,诺巴底猜测可能是窥探难民营的野兽......或者魔兽。心情烦闷的诺巴底决定拿那只可怜的魔兽出出气,他怒的睁开了眼,向视线方向看去,而对方似乎被吓得不轻,视线很快就中断了。
但是那股气息没有离开。
诺巴底定神看去,气息来源的方向是一台马车,马车被一层厚布盖着,难道那只野兽躲藏在马车里?诺巴底决定无视篝火方向的视线,上前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