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复汉又磕了三个响头，把坟前的石块都磕成了石粉，这才起身跟着叶不凡离去。

离开的过程中，他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叩首，惹得叶不凡暴脾气上来，一巴掌拍在他的光头上。

“当”的一声，叶不凡手掌发麻，原想要关复汉“傻子”二个字都忘了骂了，心中只被一个念头占据：

他头怎么这么铁？

关复汉不但没有感觉疼头，反而一脸迷茫地问道：“叶道长，怎么了？”

叶不凡沉吟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你的头是铁做的吗？”

关复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说道：“从我跟着师父走出县城的开始，师父就拿石头往我头上拍。”

叶不凡怔了怔，问：“你不痛？”

他心里想着：莫非他跟我一样，也是一个没有痛觉的人？

关复汉答道：“疼啊！只是师父用口水帮我擦了擦，说擦了就不疼。”

说完，他吐了一抹口水，往自己头上擦了擦。

叶不凡彻底无语了。

这和尚，这傻和尚······

翻过一座山，傻和尚就彻底忘了刚才的悲痛，变得话多了起来。

“叶道长，你真是个好人。”

叶不凡说道：“我不是好人。”

“你跟我师父一样，都会给我吃饱饭。”

“让你吃饱饭的就是好人？”叶不凡反问道。

“能让你吃饱饭的难道还不是好人？”傻和尚又挠了挠头。

叶不凡想了想，自己还是不要跟一个傻子辩论，免得自己也变成了傻子。

他说：“嗯，我是好人。”

“我就说，叶道长你跟我师父一样····”

叶不凡说道：“我跟你师父不一样，他死了，我还活着。”

傻和尚说道：“难道你们不都是有手有脚有头有脸的人？”

叶不凡沉默了一会儿，再也不忍，骂道：“我去你妈的！快赶路吧！”

“我们现在是去我妈那里啊！”

叶不凡决定不再和傻和尚搭话，暗暗发誓自己再跟傻和尚搭话自己就也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