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叫洪太昌就是洪太昌么?
她说她叫燕轻烟就是燕轻烟么?
她说她叫洛芙就是洛芙么?
名字而已。
至于洛芙...叶不凡摸了摸洛氏两姐妹的有些扎手的小脑袋,看着她们无辜的大眼睛,拍了拍她们的大光头,说道:“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去杀人?”
......
天色微亮,东方晨曦喷薄。
山风很凉,一棵棵小草在石缝间艰难地舒张枝叶,被一滴滴露珠压弯了腰。
燕轻烟背着银白长枪,骑在虎背上,望着前面清瘦的道士背影,突然说道:“喂!小道士,你就这么轻信那老头的话?”
“不信。”叶不凡随手折了根竹枝,咬在嘴里。
“不信你还去杀县令?不怕大梁司天监追杀你?”
“呵!”叶不凡停住了脚步,道:“我给你讲个故事。”
燕轻烟没有说话。
叶不凡继续说道:“道爷我刚下山那一年是三年前,那个卷宗,是一个骨瘦如柴的村民敲响了我宗门山门鼓,师父让我下山,说是三十年来,山门鼓终于又响了...我下山一看,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不知道。”
一只野兔的身影在前方出没,叶不凡捡起脚下一块石子 ,放在指尖,轻轻一弹,石子飞出。
“咚”的一声,野兔瘫软在草地上。
叶不凡走过去捡起野兔,说道:“那人自称从西边黄沙村来的,说是他们那边出了个瘟鬼。”
“瘟鬼?”
“是的,瘟鬼。一路上,那人跟我说黄沙村那边疫情如何如何惨烈,我初次下山,信了。等到那一看....”叶不凡突然不说话了。
“怎么?”
“是人,一个叫张咳子的庸医,往他们的井里投毒,投一种慢性的毒,这种毒,只有他有解药。”
燕轻烟眉头紧一皱,忙问道:“然后呢?”
“然后?呵呵...我一到黄沙村,村民们都很欢迎我,但唯独村长和县令要将我赶走,你猜这是为什么?”
燕轻烟若有所思。
叶不凡熟练地拨开兔子皮,露出血淋漓的肉。
“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天底下鬼不多,但心里有鬼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