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泛黄的地契。

他拿着地契，手里真气涌动，便开始祭炼。

罗永昌看着顾行的动作，嘴里的话已经停了，但张开的嘴一直没有合上。

他看着顾行旁若无人开始炼器的模样，脑海中瞬间想到了一些传闻。

一些关于“顿悟”的传闻。

经历了这么多，他对于过往时代，也算是略有所闻。

据说，在过去的时代，便有许多天才，因为各种原因，灵感爆棚，从而顿悟，进而或修为高涨，或技艺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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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古卷上的描述，似乎和此时的顾行的表现一般无二。

旁若无人，而一举一动却又充满着韵味。

顾兄顿悟了！

想到这里，罗永昌也终于收敛了惊讶，然后开始做出各种应对。

顿悟是不能被打扰的。

虽然无法完全确定顾行这番行为究竟是不是顿悟，但罗永昌也不会让他被打扰。

于是，屏障在他们周边生成，隔绝了外界声音，也屏蔽了可能到来的能量波动。

随后，他就紧张地盯着顾行的动作，看看顾行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此时的顾行，对于外界可以说是毫不关注。

从他取出地契的时候，他所有的思绪，就全都聚集在地契上了。

然后，他双手翻飞，各种娴熟的祭炼手法使用。

接着，当地契的性质发生变化时，他又下意识地取出恰到好处的辅料，添加了上去。

如此这般，他的祭炼过程简直恍若艺术，带着一股别样的美感。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瞬，又仿佛过去了很久。

当顾行手上动作终于停止了时，泛黄的地契也落在了桌上。

不过，如今这张泛黄的地契已不同以往。

其上有微光，仿佛带着岁月的痕迹。

地契上的字迹也似乎在流动，各种字体变换，一时之间，难以确定上面写的是什么。

不过最关键的，还是它刚祭炼好后，抑制不住，自主散发出来的一股威势。

一感受到这股威势，罗永昌就瞬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破口而出。

“中品诡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