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若不是他主动压制着诡异化的加深，恐怕此时他的肉身都快超越筑基，达到内府的程度了。

而他的皮肤，防御程度或许还比不上这件皮甲，但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顾行曾经用刀在手臂上用力划过，也仅仅只是出现了一道浅浅血痕。

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考虑过防御类法宝诡器的原因。

不入流的坚固程度可能还比不上他的肉身，而下品的又太贵，他买不起。

见唐米又沉默，顾行继续说道。

“这皮甲对我没用，而且还是从尸体山扒下来的，现在又卖不出去……”

只是，顾行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隐隐的啜泣声。

哭了？

顾行瞪大了眼睛，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若是有手机，此时他大概就该打开搜索栏，搜寻——

“女性朋友收到自己送的礼物突然哭了该怎么办”之类的话题了。

但好在，啜泣声转瞬即逝。

“谢谢。”粗犷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有些滑稽。

她不再拒绝，只是抓紧了手中的皮甲，哪怕皮甲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不用谢。”

顾行坐在了她身边，也没再说什么。

摊位上还有两件物品，一件是破损的盾牌，一件是诡器鞋。

他静静地坐着，等待感兴趣的人。

“从没有人送过我东西。”

这时，耳边响起微风般的细语。

顾行转头。

“什么？”

“没什么。”

……

秋天的阳光并不热，晒在身上，反而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在营地中央，有一个不大的木台。

此时，伴随着时间来到正午，那名被称作无脸的黑袍人走到了木台上。

然后，之前还很喧哗的黑市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朋友们，又到了拍卖的时间了。”

无脸开口，声音非男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