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前面的七八条船只,全部不见了,河面上到处是碎片,还有死尸,染红了半个江面。
船家小心翼翼地爬出船舱,来到甲板上,只见那位公子站在上面,一动不动的。再看不远处河面,强盗全部不见了,只有散落在一地的木片和死尸,随着河水不断流过身边。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杀人了!”
船家吓得大喊一声,瘫软在甲板。
“大叔,人是我杀的。这些强盗该死。我们出发吧。还要赶路呢。”
上官云雷弯腰将船家扶起,好声安慰他。
船家颤颤巍巍,扶着船沿,慢慢走回船尾,两脚不争气地发软。
船只继续前进。
残阳斜照,沿岸芦苇半红半暗,江水翻腾,鱼儿沉底。
上官云雷坐在甲板上,津津有味地吃着船家老大做的香煎鱼柳,一口菜,一口酒,别有多惬意。
“大叔。您做的菜真非常吃。好久没得吃过这么好的鱼了。”
“哈哈,公子过奖了。老汉我在船上生活了三十几年,最怕见的就是鱼,最想见的也是鱼。”
“为何最怕见的是鱼,最想见的也是鱼?鱼有啥可怕的。”
“公子,三十多年,天天吃鱼,您不怕?”
“这倒是一个理儿。”
“为啥又最想见鱼?”
“渔家,鱼家。没有鱼,哪来的家?”
“哈哈,大叔。你说的真有趣。”
.....
毒龙水寨。大首领都天德,一脸阴沉地坐在大王椅上。
左手,军师毛介,一言不发,手中黑羽扇不断地摇。
右手,副帮主马立敏,低头沉思,不知所为何事。
下方,七名堂主正在激动讨论。
三天前,六堂主朱勤率领三十多个兄弟外出捞油水,结果一个都没回来。后来,多方查找,在茶柳河下游,有人发现大片的船只碎片飘浮,河面附近散落着尸体,从衣服打扮辨认,确定是毒龙水寨帮众的服装。最终确认了六堂主一行全军覆灭了。
都天德怒发冲冠,调集各方人员寻找凶手,终于查到事发当天,有一艘船只经过现场,船老大名叫韦可仁。五天前,被一个公子模样的人租用,前往洪水县。
“首领,我们已几路人马前后围堵韦可仁的船只了。照行程算算,明天应可在洪泽湖入口拦住他们。下一步如何行动,请首领明示。”
毛介将计划安排大概通报一下,抬头望向上方,听取都天德做最后指示。
“查得出租船人的身份信息吗?能一人杀光我们三十几个兄弟,不简单。”
都天德性格沉稳,没有回答毛介,反问道。
“我们查不到此人任何信息,只知道,他是坐天海楼飞船过来。天海楼内线也说不认识此人。估计,是某家的少爷。”
马立敏负责情报收集,立刻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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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天德右手指不断在椅子上来回敲打,“的,的,的”有节奏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
过了半会儿,他缓缓吐出一字,“杀!”
”遵命!“
杀戮之音,骤然四起。
......
距离那场杀戮过了两天。一路上,平静如水。
船家提心吊胆地度过了两天。
上官云雷则闭目打坐。
“公子,前方就是洪泽湖入口了。穿过洪泽湖,向北再走两天,便到洪水县了。”
船家大声提醒道。
船只轻快地跃出茶柳河,像只久困囚笼的旧鸟,忽然飞到广阔的天穹,豁然开朗。
未等两人开心起来,前面几百丈远湖面上,一片黑压压的船队,横截了去路。
“公子,毒龙水寨船队!”
船家眼尖,看到飘扬在船上的黑色战旗,一个红色龙形图案,在湖风吹拂下,栩栩如生!
四十艘战船,一字长蛇队,将半个洪泽湖面拦腰截断,遮蔽了斜照的阳光,气温突然凉爽如许。
上官云雷缓缓站起来,看着前方一字排开的战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跃跃欲试的战意。那感觉,像战场上,一名将军战至只剩下一人时,面对蜂拥而来的敌人,视死如归,力拔山兮。
船家韦立仁知道眼前之人非凡人可比,看着他屹立在甲板上,心里忽然涌出一股莫名的信任,脚不软,手亦不抖了。
此次带队的,是副帮主马立敏。他坐在那艘最大战船甲板上,微眯着双眼,盯道几百米外小船上的那个年轻人。身边,三、四、七、八四位堂主左右站立,威武挺拔,虎目而视。
“小子,是不是你杀了我们毒龙水寨的兄弟?”
八堂主葛江大步向前,运气怒问。
“不错。残害百姓,猪狗不如。”
上官云雷冷冷回答。
“你!”
气得葛江不知如何接话了,回头请示马立敏,等指示。
“杀了。”
马立敏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