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笑着接过，却话有所指。

她是说，你要是实在账上缺钱，就开除两个临时工，换上自己人，挂空就行。主要是她看到老常，真怕老常出点啥事。这才提醒一句。

反正到时候，供销社这边的帐，也是她过目的。

“王姨，这是我七舅老爷，远亲。他者身子骨，那是一点问题没有。您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白书豪指了指老常。

老常很配合，直接一个后空翻，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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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差点把手里口袋扔出去。太吓人了，这要是摔了，能不能拼回去都难说。

你们搁着耍猴呢？她也算是知道白书豪的一点底细，没有再说啥，赶紧走了。

“杨厂长，现在说说吧。什么事情？”白书豪走过去，给老杨递了根烟。

带嘴的，老杨注意到了这烟的不同。

这个时候的香烟大部分都是没有过滤嘴的，只有熊猫和中华这类，算是内部供应，或者出口的，才带滤嘴。

“白经理，你这是太客气了。”老杨接下来了，扫了一眼，果然是中华。

一块钱一包，也不是抽不起，主要是票难弄，级别不够，你分不到。

“听说，你们这边，有一些不要票的肉。你听说过我们轧钢厂，那应该也知道。不管熔炼加工，还是装卸，都是大体力的工作。”

“特别是在车间里，几乎都是全天重体力。这要是肚子里没有点油水，工人扛不住的。但是说到油水，现在真的很困难。”

“上面虽然给了计划外的采购权利，但是想采购点肉，真的太难了。不吃肉，没力气，就这么上工的话，工人很危险，一不小心，可能就把命搭进去了。”

“每年都有很多，体力不支在岗位上出事的工人。实在是痛心疾首，那都是一条条的人命，鲜活的……”

杨厂长说着眼眶都红了。

“停。杨厂长，您也甭跟我这说血泪史了。只要你张口，我肯定给你办妥。”白书豪赶紧把他打断了，直接痛快答应了。

我现在这么大面子了么？老杨都有些怀疑了。

“但是呢……”白书豪开始转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