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前辈，您这是？”

银发秀丽女子，或者说纸人教前圣女林玲有些错愕，她比苏青妘还要感到不解。

明明说好隐藏身份暗中行事，可转眼这位就主动展露出身份，尽管没有明言，可林玲相信以苏青妘掌握的信息，用不了多久便能猜出来她们的身份。

林玲跟这位在一起纯属巧合，在纸人魔君进阶化神期后，她无意间知道了自己作为纸人教圣女的一个残酷真相，那就是她是作为纸人魔君的身外化身来培养的。

天无绝人之路，林玲以为前路一片黑暗之际，万化圣母钟婧璇突然带伤出现在纸人教真正的总部。

钟婧璇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破坏，破坏她能在纸人教总部看到的一切。

纸人魔君根本拦不住愤怒的钟婧璇，仅仅能在旁边周旋一二，不过钟婧璇也没有停留太长时间，出现三十息的时间就离开。

林玲没有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逃跑机会，趁乱溜出了纸人教总部。

现在她已经清楚钟婧璇为何会出现，毕竟对方亲手建立的万化宫被那位直接覆灭，副宫主林静影更是被生擒。

“魔君和那位，以及钟婧璇、林静影他们应该很早就相识。”

“林静影似乎也是林家人....本以为纸人教是林家暗中的底蕴，可没想到林家才是真正的庞然大物，纸人教....呵呵。”

林玲想着曾经的事情，心中不由自嘲一下，她为纸人教鞠躬尽瘁，到头来却是一个命运早被安排好的可怜虫。

如果不是万化圣母钟婧璇出现，林玲很清楚自己的下场是什么，别说她才金丹境中期，就算是进阶元婴，成为一名元婴境真君也不可能从纸人教总部逃出来。

梦想、现实、命运三者泾渭分明，同时又莫名的耦合在一起。

“在这个世界上，一切都是虚假的，一切都可以遭受背叛、抛弃，唯有自身的力量才是真实的、可靠的....”

林玲心中念及此，其眼神不知不觉间变得更加的深邃、冷漠。

“无情道并非正途，虽能短时间内取得些许成果，可长时间只会沦为天道的傀儡，与那路旁的顽石并无区别。”

素白衣裙的身影悄然回过头，轻声开口朝林玲说了一句。

“钟前辈....晚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