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且暂代庄主之职。我可说清楚了,我只是暂代,庄里大小事务还归你管。柳如丰实在拗不过老村长的执着。
好说好说,少主同意就行。村长一听柳如丰松口了,转而喜笑颜开,大小事务老汉必定请示少主定夺。
我……柳如丰简直要崩溃了,你这是赖上我了呗。村里人吃喝拉撒鸡毛蒜皮的事都要管,那还不得累死。柳如丰头疼不已。
少主,老汉想请少主宽恕老汉先前不敬之罪。村长又是一拱手。
村长大人,你别那么客套行不行?你对我何来不敬一说?柳如丰本就不是迂腐之人,村长这么一来,还真把他给整不会了。
之前老汉还对少主身份有所怀疑,是为不敬。村长恭敬回答道,希凤丫头那事老汉本也不忍心,但人不可言而无信。故此老汉也想借少主蒙混过关,为了让大家相信你是少主,老汉还让老婆子偷偷在少主头巾上绣了个柳字。哪知道根本就是老汉愚钝迂腐,万望少主恕罪。
哦,柳如丰听闻此言,扯过头巾,还真有个柳字。字绣的极是好看,在这个都不算怎么开化的山村,简直就是一种奇迹,由此可见村里众人对柳家是如何的尊敬和崇拜了。
呵呵,柳如丰不由失笑,这才回过味来,老头,敢情你早就盘算着拿我作挡箭牌呢?
老汉不敢!
得了,别玩虚的。下回再遇到这种事别一根筋了,希凤这事还好我出来的及时,不然人家丫头就坑你手上了。柳如丰笑骂道,这老头自己要面子,可从内心是不想希凤失去幸福的,还好一切都补救回来了,不然真的好好收拾收拾这老头。
是是是,老汉知错。村长一脸诚恳连连认错。
本来嘛,那蒋鹏长得跟猩猩成精了似的,你怎么能不顾及希凤那丫头的感受?就因为死人的一句话,你就硬把鲜花往牛粪上插?牛粪是开心了,你顾及过鲜花的感受吗?
不过此刻柳如丰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连忙向村长问道,那蒋鹏就这样回去,蒋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按说他蒋村是知道庄主的,这也是他们一直对我们还算友善的原因,但毕竟庄主已经消失这么多年,更何况眼下又出了这么档子事。不好说啊!老村长也不由得心事重重。
是啊,这毁人婚姻,如挖人祖坟,蒋村不是势弱,没有忍气吞声的道理。
就在两人商量着怎么应对蒋村报复的时候,一个身影急匆匆的冲进院门,不好啦村长,不好啦!
何事这么慌张?两人听到声音,立即起身出门。
报信人正是本村村民,来人气喘吁吁,看来事态紧急,蒋村,蒋村人打过来了!
啊?在哪儿?赶紧带路!老村长和柳如丰同时发声。来人也不墨迹,领着二人朝外边走去。
远远的就看见两帮人在村中央对峙,一帮人拿着锄头镐把,一帮人拿着大锤,互不相让。拿着大锤的明显就是蒋村之人,后面还陆陆续续有人跟过来,那一路上墙歪的歪,树倒的倒,就连看见狗儿都给两脚。
柳如丰朝蒋村人看去,那蒋鹏赫然在列,去而复返。在他旁边是一个精瘦的中年人,个子不矮,眉宇生威,正是蒋鹏生父蒋福生。
蒋福生,你好大的胆子,敢来柳庄闹事?还未走近,老村长就怒喝起来。
哦?老高,你竟然还敢出来。蒋福生嘴角戏谑,目露凶光,你出尔反尔,不守信用,居然鼓动村民破坏我儿婚事,还打伤我儿,我正想找你算账呢!
找我算什么帐?村长毫不退缩,你知不知道这是柳庄的地盘,在这你也敢撒野?
柳庄?那也只是你们柳庄人的柳庄,我有何来不得,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代!蒋福生气势逼人。
交代?我给你什么交代?
把王希凤和那个打伤我儿子的人交给我带走,这事就这么算了,不然我就打的你们满面桃花开,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蒋福生恶狠狠的说道。这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不谈道理谈拳头,谁拳头硬谁就有话语权。
不可能!村长几乎是咬着牙喊出来的,蒋福生,我柳庄人未必就怕了你。
眼见形势一触即发,柳如丰拍了拍老村长,示意他别激动,让我来!
老村长来不及阻拦,柳如丰已经走了出去,远远的站在蒋村人对面。
你就是那个什么少主?蒋福生为你双眼,出列之人太过显眼,光是穿着就和山村人不一样,有点大户人家的气派。蒋福生也见过很多有钱人家的少爷,气质是差不多,可光凭衣服确定他就是少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他也决定试探一番再说。
蒋村长是吧?你有什么直接冲本少来,与其他人无关。柳如丰倒背双手,脸上有着与其年龄不相符的冷静和睿智,至于带走王希凤,我只能告诉你想多了!
哦?好狂妄的口气!蒋福生不由冷笑几声,柳庄众人听着,王天林和我约定,将他女儿嫁给我儿子,我们应约娶亲,今天却遭如此羞辱!我本想踏平柳庄,为我儿出口恶气,但这黄口小儿既然不知天高地厚强出头,我也就勉为其难先收点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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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来!
一声暴喝,就有一人从旁递上一柄大斧,铁质长柄,黑色斧身,猛然往地上一戳,碎石飞溅。
这……柳庄众人不由得傻了眼,蒋福生这是来真的了呀。这柄大斧,蒋福生带着它砍花豹,斗虎群,可是闯出了一身威名啊。少主这赤手空拳,怕是要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