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利山打开看了一眼,不禁惊讶的抬头,问道:“竟然有这么多人。安小江你会不会弄错了。”
“我不敢肯定所有的人都是,现在只有先将他们关起来,逐个询问。”
霍利山摇头:“如果是平时还好说,现在不行,这么多校尉被查,会引起军心不稳。”
“可是…”
霍利山摆手打断了安小江的解释,将名单轻轻放在桌案上,说道:“把内鬼找出来是你的工作,统帅好军队并打赢这场战争是我的责任,所以你的调查只能在暗中进行,我会全力配合你,而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弄乱军心,这点你一定要答应我。”
安小江无奈的点头,转身离开。
霍利山缓缓走出大堂,望向北方繁星点点的夜空,自言自语道:“为什么?帝国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而就在此时,赵珩用手按住右肋下流血的伤口。凭借出众的身手,躲过三人的围攻,逃出那个房间,藏身在堆积如山的货物中。他凭借禁军的身份,打入到叛军的内部,他不相信这里的人,他不知道谁是何徕的同伙,说不定前一秒还对你笑脸相迎,下一秒他的利刃就捅进了你的身体,他可不敢冒这个险。他点着了身边的货物,趁着众人惊呼救火的慌乱,翻过军需仓库的围墙,落在一个黑暗的小巷中。一定是军户堡那个玉佩暴露了身份。赵珩努力回想哪里出了纰漏。将身体靠在墙角的阴暗处,向两边张望,还好,不远处就是笔直的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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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日达发现日元烈是一个疯子,特别是在他提出进攻计划的时候。
五千人在敌方几十万大军的包围圈中,不但要攻打城池,还要击杀对方主帅。难道他就没有想过一旦暴露,会有什么后果吗?
一个一个胆大包天的命令下达,护卫营的将官们面无表情,接到命令后起身离开。鲁日达把头埋着更低了,生怕被日元烈看到。
最后只剩下鲁日达撅着屁股躲在草丛中,日元烈起身一脚踢在鲁日达的屁股上,轻松道:“走了,该我们兄弟出手,杀了虎石巍。”
鲁日达抬头,用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回道:“九王子,不是有内应吗?等联系后再去如何。”
日元烈拽起干瘦干瘦的鲁日达走向狼群,满不在乎道:“他们不知道我们到了,等我们杀了虎石巍,他们就会起来响应。”
“不再考虑一下吗?”
“考虑的屁。”
“……”
黑夜总是漫漫,特别是秋天的夜晚更是难熬,玄翼关北面城头,军士们走了一天的山路,都东倒西歪的睡在地上。原来镇守这个关隘的军士们都抽调到前线去了。听说,在青戍关前敌人吃了大苦头,听说青石寨还没有看到敌人的影子,一种乐观的情绪在军中弥漫,随即松弛懈怠也就在所难免了。
穆锁带着人悄悄的爬上了城头,寒光不停的闪动,睡梦中的军士倒在血泊中,终于有人惊醒,一边大声的呼叫向四周示警,一边挥舞的战刀杀向敌人。但为时已晚,更多的敌人登上城楼,北城门随即被打开,“杀了虎石巍。”日元烈高叫着,双脚猛磕战马马肚,一马当先。
马蹄声,蛰伏在暗处的赵珩心中大喜,他等得就是这个时候,现在还能在城里自由行动的,只有毛智忠将军的巡防军,一定是他们过来救火。他从怀中摸出玉佩,循声奔去,大喊道:“我是隐龙司赵珩,有重要情报禀报。”
贾守义一直在仓库内寻找赵珩的踪迹,隔着围墙隐约听到赵珩的声音,忙攀上墙头,昏暗中,赵珩脚步踉跄,接近街口。不好,情急之下骑上墙头,“弓箭,快。”他回身催促。
街口处,赵珩停下脚步,睁大了眼睛,借着火光,此时北城门大开,一队铁骑鱼贯而入,不对。他们的战旗不是虎头,而是一只张开翅膀的大鸟。是敌人。他想示警,一张喷着热气的大嘴咬在他的喉咙上。游荡在城外的狼群也跑进城了。他想。手中的匕首准确插进狼的腹部,喉咙上的疼痛猛然加重,匕首快速上划,他又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虽然还带着鲜血的腥味。一只利箭再次堵塞他的呼吸。他伸进怀里的手无力的垂下,一只小小的铜哨掉落在地。
跳下墙头,顺手将强弓丢到一旁,喊道:“他们来了。”何徕几人露出询问的目光围上来。贾守义满脸兴奋,封义国被抓,他便陷入极度不安之中,特别是当获知赵珩来自隐龙司,他更很清楚黑虎司或者隐龙司迟早会找上他。现在好了,他不必再害怕了,“草原铁骑攻破了北门,该我们动手了。”几人分开前,他还不放心的特意嘱咐,“按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