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主意好。”虎和风松开他的‘魔爪’。
柳忠毅皱着眉接过一大叠拜帖,一个个翻动着,“他们都要来吗?”他问封伯。往年虎和风学着别人摆生辰宴,来的都是平常跟他一起玩耍的少年,大家胡闹一番,也就散了。今年邪了门,都城中的皇亲贵族们几乎都送来拜帖,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会派家中子侄过来参加生辰宴。
“还有一些府邸也投来拜帖,被我婉拒了。”封伯指着拜帖,“最后两份,是圣君世子和庆崇侯府派人送来的。”
翻出那两份仔细看后,安慰起封伯来:“没事,应该是来和解的,我会留意,不会出乱子。”
“我们没有那么多俎案。”封伯又抛出另一个头疼的问题。是啊,总不能让来宾都站着吧。他望望接近正午的天色,担忧道,“菜肴现在再去追订也不知道还来不来的及,好在我前几天采购了一批果蔬粮食。”
“没事,这里交给我吧。”将封伯支走,柳忠毅沉思片刻,转身找来高壮,吩咐道:“大壮,你带上几个人赶上马车,去趟南门找到程远将军,向他借些军锅过来,就说有急用。”
胖厨娘又在哭,身边没有人安慰她,何晓冰被封伯派去酒楼追加菜肴,另外还要去酒坊订酒,她站在储藏库的一角,望着面前半人高的瓜果蔬菜,刚腌制上的腊肉挂在房梁上散发着腥气,不时落下几个亮亮的油滴。身旁昨天才辛辛苦苦装满肉泥,准备制作肉酱的大缸重新被打开,酸酸的酒味冲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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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管家,我真的不会做。”她平时也就做他们几人的饭菜,这次封伯让她烹制数十百人的筵席,她只有哭的份了。
从侯府出来,封伯还是放心不下,吩咐在门房值守的阿秫和阿埒去各处借软席和俎案。他则兴冲冲找到阿芫。听完封伯的提议,厨娘直接被吓哭了,末了还要封伯柔声劝解:“没让你全做,只是做一些普通菜肴,以防到时不够。”院门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急忙伸头向外张望。
柳忠毅带着几名护卫走进庭院。两人在院中低声嘀咕一阵,随后众护卫鱼贯进入储藏库,在刚刚擦干眼泪的阿芫指挥下,搬运瓜果蔬菜,摘下新鲜的腊肉。只是这两缸肉酱让胖厨娘犯了难,她提醒道:“这个刚刚才腌上,现在根本不能食用。”
听到阿芫的话语,柳忠毅跟封伯双双走了进来。
“把肉酱都装入小罐中。”柳忠毅用手指弹了弹暗红着的缸沿,叮嘱道,“别装太满。”
浮玉公主凤潇鸣的马车停在侯府门口有小半会了,竟然没有人上前询问。她将车窗上的幔布拉开一条缝隙,望向车外,镇北侯府大门敞开着,门房处空无一人,侧耳细听,大笑打闹声隐隐约约传来。镇北侯府越发没有规矩了。我一定写信给姐姐,让她好好整治一番。她暗自嗔怪,不觉又想起自家的事来,不禁多出一句感慨,现在的孩子都不让人省心。
“娘,我们自己进去,我听到表哥的笑声了。” 哥哥王理欣开口请求。
“不行。”凤潇鸣拒绝。但总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无奈的她吩咐手下的一名护卫进府通禀。不多时,虎和风、龙自邦和龙自强屁颠屁颠跑了出来。
“小姨,给我带什么生辰礼物了?”虎和风笑着迎上前。
“想的美,” 凤潇鸣掀起车门帘子,撅着嘴道,“他们吵的要过来玩。”王理欣和王理和从母亲身后露出笑脸。等兄弟俩跳下马车,凤潇鸣放下车门帘前,才没好气道,“礼物在后面,自己拿。”
“你娘这是跟谁怄气呢?”虎和风看着凤潇鸣的马车转过街角。
“我…我哥。” 王理和结巴地回。
“不是我,是大哥。” 王理欣在王理和的头上敲了一下,怪他没讲清楚。
“为啥?”龙自邦扶着龙自强的肩,缓缓转身,咧着嘴问。
“我娘让大哥回来,他不听。” 王理欣捂着王理和的嘴,抢着说。
王理和用力扒下哥哥的手,“我…我哥不…不想娶蕙…蕙儿姐…呜呜。”
“娘说不能在外面说。” 王理欣再次捂着弟弟的嘴,在他的耳边埋怨。
虎和风三人相视而笑。街角传来马蹄和铃铛声,众人投去目光,两辆马车转入眼帘,与凤潇鸣豪华的马车不同,两辆马车没有车盖,两侧立起木板,车上盖着麻布,不知装的是什么,大壮牵着马走在前面,来到府门前,勒住缰绳,“是程远将军送来的。”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