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鲜衣也不追赶,冷哼道:“杀手,果然有一套!”
圆绝大师看了看王再笑、南宫鲜衣、司马酒缸、慕容点头、洪倚杖和丁青剑,奇怪道:“几位为什么不追?他现在受了内伤,凭你们几位的功夫很容易追上他!”
几人只是互相看了看,均笑而不答。南宫鲜衣说道:“他来杀圆幽大师是受雇于人,那是他的生意,我们无权干涉,难道还真的要抓住他,然后杀了他不成?”
王再笑见本无小和尚并无大碍,也开口道:“只是他最后那句‘抱歉’的话却是对在场的某个人说的,这说明那位买凶之人就在我们这些人当中。”
司马酒缸接口道:“若是我们几个想杀圆幽大师根本不需要去找杀手。”他所说的“我们几个”自然是指王再笑、南宫鲜衣、慕容点头、洪倚杖、丁青剑、本无小和尚和他自己,他们几个人的武功是最高的。
而他口中的这几个人也将目光放到了圆绝大师、可同、可离、悟止、悟海、周悔、周悲、可大、可小九僧身上。
南宫鲜衣摇了摇头,说道:“却也未必,圆幽大师的武功不比我们差,若是为了保险,找个杀手来代劳也是何情何理的;又或者有人虽然比圆幽大师武功高却不方便出手,也只能找杀手前来行凶。”说罢,他看了看洪倚杖,他倒并不是怀疑洪倚杖,只是两人之前多有磨擦,他只是下意示而为。
洪倚杖也不客气:“你看我干什么?难道你想试试我的‘达摩杵’有没有把握杀得了这个大和尚?”
南宫鲜衣当然想试试,但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可同、可离、悟止、悟海、周悔、周悲几位皆是圆幽大师弟子,没有理由买凶;我也想不出来圆绝大师与可大、可小二位小师父有买凶的理由;本无小师父是圆幽大师的小师叔,且年幼,又如此保护于他,他也不可能买凶;我、王再笑、慕容表弟、司马酒缸四个人都是陪本无小师父临时起意而来,我们不会买凶。那剩下有可能的恐怕就是你与丁四少了。”
丁青剑满脸笑意:“这里面还有我的事啊?不过你所说的都是站在你的立场上的。如果站在我的立场上来看,你、王再笑、司马酒缸和慕容点头才是有嫌疑的,特别是慕容少侠!”
慕容点头苦笑道:“看来丁、丁、丁四少、少是又、又要和、和我过、过不去、去了啊。”
丁青剑轻蔑道:“听你说话真费劲!不过我觉得你的武功比你说话更邋遢!过不去又怎样?大不了咱俩再过过招!”
洪倚杖接口说道:“丁四少不必着急,以我看来还是南宫少侠嫌疑最大。若是这寺里的主人圆绝大师准许,我现在就替大师将南宫鲜衣拿下!”
本无小和尚与凤蝉翼刚刚交过手,现在这两对宿敌又有过招的意思,圆绝大师急道:“差不多得了,你们互相怀疑也没有证据,何必扰我的佛门净地?再者,圆幽师弟也没有性命之忧,凤施主受伤而去应该也不会再回来了,这谁买凶与否都不重要了,人没事就好,都散了吧,明日你们愿留的留、愿走的走,贫僧也不强求!”
于是众人不欢而散,可同、可离、悟止、悟海、周悔、周悲则留下照顾受伤的圆幽大师。
第二天一早,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圆幽大师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房里。他坐在床沿,遗体已经僵硬,半光着上身,身上每个部位的皮肤都被抓的有些溃烂,手腕、脚踝、颈部处皆有一圈红青之印,胸口插着一柄短刀,直穿到后背。脚下还有一件撕破的袈裟,正是丁青剑献给圆绝大师的那件。
这一切是知客僧可大第一个发现的,他本是来请圆幽大师去大殿做早课的,却不想推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南宫鲜衣看了看丁青剑,突然对可同、可离、悟止、悟海、周悔、周悲六僧说道:“说说吧,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六僧面面相觑,周悔率先说道:“昨天晚上诸位施主离开之后没多久,小僧与周悲便离开了,只留师父、师叔和太师父、太师叔照顾太祖师。”
悟止接口道:“没错。贫僧与悟海师兄、师父和师叔见这两人年幼,便让他们先回去了。大约到了一更天,师父和师叔也让贫僧与悟海师兄回房了。”
可离又说道:“确是如此。贫僧与可同师兄让他们回去的。三更之时可同师兄又让贫僧也先走了,由他照顾师父。”
大家又看了看可同,可同点头道:“他们走后,贫僧扶师父上床休息,又说了些话,便也离开了。那时不过四更天。”
南宫鲜衣皱眉道:“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