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敬岳却识得他,笑道:“这位少年虽然是丐帮的挂名一袋弟子,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有钱人,他就是我帮的无职闲散弟子,有名的‘丐侠’欧阳张三。”
欧阳张三虽然在丐帮没有什么势力,在江湖上却是鼎鼎大名。米大碗连忙说道:“原来是欧阳兄弟!虽然同处丐帮,但丐帮弟子众多,我虽久仰‘丐侠’大名却一直无缘相识,还请欧阳兄弟见谅。不知欧阳兄弟上台来有何见教?”
欧阳张三歉意道:“对不起,三位前辈,恐怕今天三位做不了这丐帮帮主。”
米大碗不禁问道:“少侠这是何意?难道少侠真要参选帮主不成?”
欧阳张三无奈的说道:“不是在下要参选,是在下必须得当选。”
他这没头没脑的几句话让人甚是疑惑,卢敬岳大度的说道:“少侠虽然只是丐帮的记名弟子,但也有权参选丐帮帮主之位。少侠的武功我等也很佩服,可是少侠素来闲散,只是记名本帮,没有参加过帮内大事,且太过年轻,丐帮向来没有这么年轻的帮主,恐怕帮中弟子多有不服啊。”
欧阳张三执意道:“我也知道多有不妥,可是我却必须得这么做。”
卢敬岳见他如此执着,问道:“为什么?”
欧阳张三回答道:“这是家师的遗命。”
卢敬岳皱眉道:“欧阳张三姓欧阳,张三本是英雄郎,不识欧阳识张三,不识张三识欧阳!少侠名扬天下乃是这两年的事,我等虽然知晓少侠,但却从未听说过少侠的师承。在下本就奇怪,今日斗胆问一句,不知令师是哪一位?少侠又是被我帮哪位高人引见,有了我丐帮门人的乞讨度牒?”
欧阳张三一字一句的说道:“家师正是破衫老人,也正是因为家师的缘故,晚辈才能高攀为丐帮弟子。”
一听他自称是破衫老人的传人,项熊立刻喝道:“你胡说八道!我们老帮主从来就没有弟子传人!”
欧阳张三义正言辞的说道:“此事千真万确,晚辈不敢胡说八道,破衫老人的确就是家师。这也是晚辈为什么非入丐帮不可、非选帮主不可的原因。”
项熊见他说的真诚,稍缓了语气,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老帮主的传人?”
欧阳张三陈说道:“各位可能有所不知,在下虽然出身富贵之家,但自小就体弱多病,家父几方求医都不能治好。
八岁那年,破衫老人来我府上乞讨,被管家赶了出去,我于心不忍,就到厨房偷了一坛酒和一只烧鸡给了他,他念我对他有这一饭之恩,又见我是病体,便收我为徒教我武功,让我可以强身健体。
因为我并非丐帮弟子,所以他不允许我向任何人透露此事,而且还要答应他每天都要偷送酒肉于他。就这样年复一年,我的病不但好了,还学得一身武艺。
两年前,师父被歹人所袭,身受重伤,他老人家病危时我就守在身边,他临终前曾对我说过一些话,原话是:‘丐帮在我手中虽然没有如何辉煌,却也没有衰落,然而我若死后,除了师弟鹤老人,却再无人能领导丐帮,但师弟向来闲云野鹤惯了,定不会管帮里的俗事。剩下诸人中,卢长老、项长老和米副帮主虽然都是当世豪杰,却势必会因帮主之位将丐帮搞的四分五裂。若要避免这种局面发生,只有你舍弃家中财富,投身丐帮,领我遗命,做丐帮的帮主。’
所以,我才会投身丐帮做了一袋弟子。”
听他说完,项熊仍不相信:“你说来说去,只不过都是一面之词,却依然没有拿出任何证据。”
这时,司马酒缸飞身上台,对项熊说道:“我就是人证。”
王再笑在台下骂道:“就知道这小子有问题,他若无事,绝不会瞎凑热闹!”
项熊看了看他,问道:“你又是谁?”
司马酒缸自我介绍道:“我叫司马酒缸,曾与破衫老人是忘年的酒友,与欧阳兄亦是朋友。当初破衫老人去世时,我也在跟前,我可以替欧阳兄做证。”
听闻来者是醉仙门的门主,项熊拱手说道:“原来是‘酒侠’大驾。不是我等不相信少侠,只是少侠自己也说了,你乃是这位‘丐侠’的好友,我等怎知少侠是不是与他私通好了,一起来谋夺丐帮帮主之位?”
司马酒缸问道:“我先请问三位,是不是丐帮帮主之位应以前任帮主的任命为第一准则?”
卢敬岳正色道:“当然。若老帮主真有遗命,我卢敬岳定当尊欧阳少侠为丐帮帮主。”
米大碗也说道:“只要你能拿出证据来证明此事,叫花子我也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