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玲梦昨夜走时,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仆妇也不知道她的行踪,见有人来问,只得前来禀告。
杨不易匆匆赶到门口,来人正是任玲梦那三名护卫之一的剑渠。
“在下剑渠,请问杨公子,我家主上可还在贵府?”
杨不易道:“任玲梦昨夜便已离开,难道她没有回去?”
剑渠道:“我等昨夜在府门外等了一夜,也未见主上回去。”
杨不易心头一跳,昨夜他担心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
剑渠知道任玲梦与杨不易过从甚密,也不怀疑杨不易所说的话。
但听闻任玲梦昨夜便已离开,而彻夜未归,不由得面色大变,拱手道:“在下得立刻回去通知公子,告辞。”
剑渠匆匆离去,杨不易也当即回转,他打算去通知墨台莠菜一声,便亲自上街寻找任玲梦的下落。
墨台莠菜听闻消息,心中也颇为担心,更是对自己昨晚,没有真个存心将任玲梦留下暗暗后悔,当即便想要跟杨不易一起出去找她。
杨不易见她形容憔悴,连走路都有些别扭,便要她好好在家休息。
二人正争论间,仆妇又突然跑来报讯,说门外有一人要见杨不易,有重要消息相告。
杨不易和墨台莠菜匆匆赶到门口,却见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青年,作一身茶肆小二打扮,手里拿着一封信,站在门外等候。
“您就是杨公子吧?这里有封信,是刚才在我们店里喝茶的一位尊客交给我的,让我给您送过来。”
杨不易犹疑着接过信,那小二也不等杨不易回话,便径直离开。
杨不易拆开信一看,信上没有称谓也没有署名,只有短短二十几字:
“春明门外十里废磨坊一人来见一炷香不至则收其尸”
看得杨不易一头雾水。
墨台莠菜接过信封,用手指扩开封口,反手一抖,便见一缕青丝,从其中掉了出来。
杨不易接住那缕青丝,拿在手中仔细一端详,失声叫道:“是任玲梦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