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晏眼明手快,一把拽住他的衣领。龙晏个子比他矮小,拉得陈蛟弯了腰。
钟敬桃花眼透出一股寒意,陈蛟忍不住看却又忍不住畏惧。“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我就把最近闽州城里发生的奇怪的事,都算你一份!你自己掂量掂量,有几条命可以赔那些豪门大户?”
闽州城中频现的摄魂走失案闹得风风雨雨,陈蛟当然知道。他不仅清楚这些事情都是那东瀛女子伙同她的同乡干的,而且清楚那东瀛女子为什么选择那些人去摄魂——只因他们家族非富即贵,控制了这些孩子,就等于控制了他们想控制的一切。
而那个东瀛女人,也就是他口中的女巫,可是有很多人看到他们密切往来的。若钟敬非要说他陈蛟就是那东瀛女人的同伙,他是绝难解释清楚、置身事外的。到时候,就算钟敬等不修理他,那些豪门大户能放过他?
陈蛟吓得突然跪在地上,“我绝没有参与那些摄魂案!我只想赚钱,从没有害命!英雄明察!”
“知情不报,直如害命!”龙晏一把揪起陈蛟闪身出门。
钟敬从背后拿过背着的包裹,掏出一个画卷递给陈母:“师母,这是陈师的遗作,太清宫张真人还回来的,还望师母好生保管。” 他又掏出一个锦囊,“这便是那日您曾交给谢平让他带到太清宫找张师兄的印章。”
陈母犹豫苦笑,“我只恐这两样东西在手,就要祸及己身啦!”
钟敬拱手道:“师母放心!真有危险,张仙师自会出面,而且随后就会有云泽盟义士来家中护卫,肯定会一切平安的。您的女儿——”
“好说,好说!”龙晏去而复返,从帘后拉出那个傻呆呆的姑娘就诊上了脉。“她也是被那东瀛女人什么什么尤加利的给用了符。你看——”他从姑娘头上拔下一根精美的金钗,抠出顶端一颗大大的红珊瑚,露出了珊瑚后的终津密符。
就在龙晏抽出簪子的时候,姑娘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她没有癔症,只是被这个符给拿着了,需要养养神,”龙晏吐舌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几粒丸药递给陈母,“自今晚每日一颗给她服用,吃完这几颗药,她想什么时候出嫁就可以什么时候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