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敬立即停下脚步。“师叔祖,二师伯,你俩先商量!”说完,一屁股坐回章无象身边。
章无象站起身来对齐岱致礼道:“道长,这几个东瀛人贼,私营兵武,惑民乱道,谋害无辜,还意图戕害我文化宗流、祸害我贸易脱钩断链,控制我东南经济命脉,其罪盈恶贯,实是死有余辜!我泱泱华夏,岂容这等匪盗巨贼于世!”
龙晏义愤填膺,“与盗贼何必讲道义!必须连根拔起,剿灭干净!不然,今日闽州,明日泉州!今日沿海一隅,明日广袤中原!”
齐岱道:“也罢!此贼恶贯盈!我修道之人,遇无道必伐。今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是先除遗患,再立有道,我心悦服。不过——”
钟敬赶紧伏地听命,“师伯请讲!”
“钟敬须当谨记,此等法术须当慎学,今后也绝不得擅用!若有违于大道,轻率妄为,祸及无辜者,我门中惩戒绝无分毫姑息!”
钟敬知道齐岱脾性,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实施这类法术,简直是在他的道义教理上触碰了底线。这个让步不易,于是钟敬五体伏地,郑重承诺,“钟敬绝不违背师伯教诲!”
齐岱持剑让至一边,钟敬一点头,丰百谷将相承和女人并列于一侧。
钟敬禀告天地,双手成诀,默念咒语,忽而一指那二人:“吾奉大法,掌日月星辰之转,使明即明,使暗即暗,使升即升,使落即落。运山川河海之流,使东即东,使西即西,使南即南,使北即北。起! ”
相承和女人果然闻声站了起来。
钟敬道:“我问相承,你的私兵在何处?货物在何处?都以何为号?”
相承老实答道:“私兵在崇平岛,货物在通世货栈,号令都以毛利家印及百树樱烟火为凭证。”丰百谷点头示意均已记下。
钟敬又道:“我问——”
转过头去向着丰百谷,“这女人叫何名字?”
丰百谷奇道:“我如何知道?这是相承的家仆。”
钟敬只好含糊道:“我问这东瀛妖妇,陈氏母女被你藏在何处?”
女人行了一个东瀛礼节,道:“在陈家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