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驰音五体投地,闷声道,“弟子不敢讲,还请师叔让我师姐去将我师父请来,驰音才敢说。”
于道恩见她语气沉重,示意郭津去请修文大江。
修文大江趿拉着鞋匆匆进屋,一看沈驰音还伏在地上,也有点吃惊。要是地上跪着的是郭津、明月、李焕明这三人,他都可以理解,偏这沈驰音一向不拘小节,何曾这样讲规矩?
“你师父来了,说吧。”于道恩对修文大江一摆手,示意他先别说话。
修文大江一吹胡子,自行坐在一边,等着沈驰音说话,心道到时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师叔可能够确认今日所见是您亲侄儿?”沈驰音诺诺道。
“驰音,话不要乱说!”修文大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瞪着双目瞧着沈驰音。
于道恩一愣,马上看看于清任。
“驰音可是看出了什么不对?”于清任问道。
沈驰音暗暗瞅了瞅修文大江,后者正吹胡瞪眼盯着自己。沈驰音再伏地,“驰音不敢说。”
“恕你无罪,放胆直言!”于道恩威严道。
沈驰音冲她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出声道:“今日所见之人,耳后及手腕有易容的痕迹。”
“什么?!”修文大江、于清任难以置信地紧盯沈驰音,异口同声道。
于道恩沉吟许久,问道:“你可看清么?”
沈驰音又将五体投地,坚定地说道:“驰音虽学艺不精,但这易容缩骨之术却是家传,自打三岁,我爹就手把手传授于我,十几年来,驰音从未曾看错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