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失去平衡，从空中落下，青月恢复灵力之后，飞在空中。

百万魔族已经从魔界裂缝中出来，人魔两方的对峙，那个李玉川放开青月之后结束。

魔族冲向下面的上州，李玉川将原本追杀过他的十七人全部击杀，虽然他们合力反抗，李玉川不过多花了一些时间将他们解决。

吴越和青月看着李玉川将那些人斩杀又炼成血丹，百万魔族倾泻而下并没有动他们师徒二人，青月目光涣散，道心受挫，境界开始倒退。

吴越见拉不动青月，李玉川点了点头，让他先离开，吴越叹了一口气，打算回到宗门，带越剑宗的弟子逃离。

魔族入侵，上州注定生灵涂炭，李玉川的实力过于强大，上州子民对李玉川破口大骂，冠上了人族叛徒的别称。

李玉川摆摆手，让尼桑娅他们先走，于是尼桑娅带着十二魔族女子也前往上州，准备进行占领掠夺，天源仍留在李玉川身边。

“这就不行了？”李玉川对青月问道，他没有心软，

早已注意到吴越到来，肯定会为她跟关福圣求情。

青月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的看着李玉川。

“我…”

“关福圣有一句话说得没错，你为了除魔卫道，如同着魔了一般。”李玉川伸出手朝着青月的胸口渡了一缕魔气，因为魔气的侵蚀，青月的双眸开始慢慢转变成黑色，随后失去灵力的支撑，开始下坠。

李玉川将她带到地面，又渡出一道魔气，灵力涌入青月的胸口，将她的修为强制拉回去，青月因为承受不住魔气和灵力的双重折磨而昏迷。

“喜欢惩恶扬善，除魔卫道，着魔，就适合成魔。”

李玉川摇了摇头，还是心太软，李玉川盘膝而坐，天源在不远处等候，他的手中正拿着天魔珠。

青月醒来，发现李玉川不在，心中失落，她感受到境界回升，可不管是自身灵力还是情绪，都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矛盾感。

就算她仔细查探身体状况，看不出任何异常，只好先回去。

上州各地硝烟四起，李玉川带着尼桑娅他们，将当初追杀过他以及陷害过他的宗门一个一个的灭门，其中有些大宗门圣地有些底蕴，会多花半个月甚至一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够攻破。

李玉川在对那些知情人搜魂之后，李鸣带着的宗门弟子，嘴中都藏着毒囊，无一例外，皆战至最后，若是修为废去便服毒自杀。

他来到边界，说了一声对不起，风儿萧瑟，似乎在劝说他该离去了。

李玉川回到当初与舒环最后在一起的山林，原本给她刻下法阵的地方，隐蔽法阵竟然还在。

他解开法阵，阵盘在中央，而阵盘之下的徒弟里，埋藏着他原来的储物戒指，边上还有一个木盒子，其中装着一张折叠整齐，字迹娟秀的信纸。

“师父，一定是您拿到了信件吧？嘿嘿，我一定猜得没错，快夸我！师父拿到了信件，那么我必定已经死去。”

“舒环的心中，师父是最强的，也是最善良的最温柔的人，明明是难以逃脱的局面，却让我活下去，可苟活于世我定是漫无目的、寝食难安。”

“所以，对不起，师父，原谅我的任性，原谅我这一次的叛逆，我也终于能够说出埋在心里的话，师父，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

“多希望还能够和师父在一起，就算是在逃亡，我也愿意。——李玉川之徒，舒环留。”

李玉川看着信时而笑时而悲，可眼泪不见掉落，看完之后，他将信纸沿着原来的痕迹折好，放在怀中，觉得不合适，收入储物戒指，仍又不妥，再取出来握在手中。

他又打开看，又折好，一直这样重复，每看一遍，他心中的悲伤越盛，那些她亲手写下的字，没办法再让他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