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人从房顶一跃而下,跳到一片空地上,惯性继续窜出去两步,停在正中间。
这里杂草丛生,周遭没有树木和楼墙,环顾几里一览无余。
卢瑾之紧随其后停在他一丈远。
“卢将军。”
那人突然高呼着朝他深深鞠躬,拜了一拜,“利用太子妃骗您进城,是我的主意,还望卢将军不要怪罪。”
“所以那张字条是骗我的,四妹其实没遇到危险?为什么?”
卢瑾之也不生气,神色有些不解,忽而抱起双臂道,“诶,你把斗笠摘了我看看,你是谁的人?这轻功倒是有些东西。”
“我不是谁的人…将军可看作是,我只是太子妃的好友,而太子妃只是寻我帮个忙。”
沈问不仅没听他的摘下斗笠,甚至还把脸埋得更深。
“原本呢,是想跟您好好谈谈的,但太子妃说不必费事,只需把这个给您,她说将军看了就会懂了。”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个包裹,高高抛给几步之遥的卢瑾之。
啪。
卢瑾之接过布包,三下五除二打开,里面只有两件东西,一封信,和一块铜色的令牌——卢氏信物。
仔细观察令牌细节,花纹和刻印都是自家特有,于是抬头他又看了沈问一眼,赶快拆开了书信。
“是她的字迹。”
卢瑾之喃喃,一目十行,阅读飞快,眉头也皱起来,难以置信抬头道,“她是要离开太子府?她不是太子妃吗?”
这还能想走就走呢?
“咳…这事儿听起来,确实很荒唐…”
沈问少见的有些尴尬,不自然地摸了摸嘴唇,“不过太子妃说您是家人,不会对她不管不顾的…”
不料,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卢瑾之气愤打断。
“这个李囚!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个东西,口口声声说喜欢四妹,都他娘是骗人!还天天在外人面前装模作样,我呸,不就是图我们卢家南关的兵权吗!”
卢瑾之猛跺几脚,甩甩手中的信,怒气冲冲指着那张纸,“你看到没有?他居然还敢软禁四妹!老子非一剑砍死他!走!走了好!我看四妹早就该走!”
沈问:“……?”
嚯。
这封信比想象中有用得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