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愠即将没入动脉的长剑竟是硬生生停了下来。
按理说自我的声音传入赵愠耳中再到赵愠做出反应的时间是不可能比一个剑道五重,剑技六段的剑士挥出的剑更快的。可它就是硬生生地被赵愠停了下来。那不是常规的通过思考后思考作出反应的速度。
而是,本能。
就像膝跳反射一样,完全可以不经思考就可以作出回应的本能。
这就是赵愠对我,对自己少爷的态度和忠诚。
赵愠那平日无喜无悲的脸上终于是显现出一抹惊喜。
夏周一脸震惊地看着我,看着这个一步一步慢慢悠悠来到房间中的自己的弟弟。夏周伸出手颤抖地指着我,上下牙齿因剧烈情感而对撞在一起的响声不断响起。他很是艰难地开口道:
“夏冀,你怎么可能来到这?两个七重,又怎么?”
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那白痴大哥的问题,而是先来到赵愠的身边。
为太过于激动又碍于主仆隔阂的有些不知道如何抒发自己心中喜悦的她拿下沾血的佩剑。再从怀中拿出为赵愠常备的红色药酒涂抹在赵愠的伤口上,最后再打上一块纱布。
动作至柔至缓,最少程度地触碰赵愠的痛觉神经。
虽讲赵愠根本就不在乎疼痛,但面对为了我牺牲了那么多的她,我还是难以不尽量去尽心尽力地温柔些许。
大概是歉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