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下学期的期末,对于北方的学生来说,都是难熬的经历。
中午温度能达到三十多度,教室里空调是没有的,校服是要穿的,趴在书桌上午睡一会儿,醒来后背的衣服都湿了。
可又是难忘的,教室窗户外面的叶子格外的绿,操场上塑胶跑道上灰尘的味道,在别的地方都没有……
教学楼缝隙间落下去的夕阳,将周遭一片云彩都染成粉红色。
等到了六月末,学生们就开始一天一天地盼着暑假了。
温北的生日就在六月末。
他人缘好,早就说了到时候要请同学去家里开生日会,班里已经讨论好几天了。
“树禾!你也来啊!”
他体育课打完篮球,回到教室见靳树禾坐在位置上,过来勾肩搭背。
“我周六有事情,礼物等你来学校了给你。”靳树禾一矮身子,不让他有汗的手碰到自己。
“你送我最好的礼物,就是下学期的作业继续给我抄!”温北大大咧咧地一乐:“来玩儿呗,我妈还特意问你来不来呢!”
“我周六真有事儿,帮我跟阿姨问好。”靳树禾有些无奈,他能感觉到,温北是以为他不愿意和同学在一起,才这么说的。
“真有事儿啊,那行,我给你留块儿蛋糕!”
“可别,你好好玩儿,生日快乐。”靳树禾扬了扬嘴角,拍拍温北的肩膀:“恭喜成年!”
他和温北是小学同学,当时他们班的孩子,大部分都是七岁上学,所以在高三前,就满十八周岁了。
温北龇出一口白牙:“谢谢了,未成年的靳树禾弟弟!”
十八岁的生日,对于每个孩子来说,都有着不可替代的意义。
这代表着,已经成年了。
虽然生活可能并没有变化,但心里总是觉得,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
但靳树禾却觉得不安,好像随着日子的过去,有什么事情,要赶着他的十八岁,一同到来。
这天,靳树禾进门后,看到春姨在屋子里翻找着什么。
把把床下的几个收纳箱子全掏出来,乱七八糟的衣服被褥扔了一地。
“呀,你回来了!”
她听见声音,转头招呼道,靳树禾看她穿着件儿不知道多久都没洗过的睡衣,披散着头发,但脸上的神情,却透着股显而易见的高兴来。
靳树禾点点头,想回自己的房间,却被她叫住了。
“喏!正好今天翻出来了,要不然我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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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招呼靳树禾过去,指了指放在床头的一个手绢折成的小包。
靳树禾在她的示意下,打开了手绢,里面竟然是一枚小戒指。
窄窄的素戒圈,应该是金子的。
看到靳树禾不解的样子,春姨扔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给自己点了根儿烟,抬了抬下巴:“你妈的。”
靳树禾神色一怔,猛地抬头看过去。
“真是你妈的,你那个死爹当年拿着这玩意儿送给我,哄着我跟他过日子,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是你妈的……真他妈没良心的东西啊!”她略带嘲讽地道。
靳树禾看向那小小的戒指,他那时候年纪小,但也记得妈妈的手上没有戴着戒指。
“他俩结婚的时候,你奶给你妈买的,听说老太太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