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书悯眨眨眼,感受她指尖的温度,眉眼舒展开来……
“明儿我给你配个戒尺就更像了。”陆梨阮调侃他。
“你就不担心教会徒弟,饿死师傅?”陆梨阮意有所指,在她看来,嵇书勤如今对于摄政之事,已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可能他自己不觉得,但身处那个位置上,气势也逐日变得威严起来。
“若是他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我便……”嵇书悯没说那么清楚。
即便他要与嵇书勤争,也不想在嵇书勤凡事不懂,任他欺压的时候同他争,他与嵇书勤是亲兄弟,即便是要争,也堂堂正正的。
陆梨阮其实对此并没有什么见解,但想想,嵇书悯就是这样的人,擅阳谋,他自然是不会对自己的兄长用什么阴招。
过了几日,朝中大事便多了件:
大皇子殿下拒绝了安家求见皇后娘娘的请求。
众人皆知安家求见皇后所为何事,安家大房的嫡出小公子,承了武将家的体力与活泼,可却没习到长辈的稳重,又被宠溺着长大。
这么些年,安家虽没什么大造化,但也在嵇书悯的庇护下过得安稳。
这小公子也没什么上战场的机会,终日在京城,随着一群纨绔游手好闲,招猫逗狗,没个正形。
随着年纪的增长是越发的过分了,家中也没什么人拘束他。
前几日终是出了事儿,在闹市中纵马,冲撞了人家小姐的马车,害得人家小姐前额磕了道口子,鲜血直流。
女儿家最看重颜面,这下说不准要留疤,自是不肯罢休。
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安家也不放在眼中,可偏偏,碰到的是兵部尚书的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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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书家生了四个小子后,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如珠似宝的,一个身长九尺能披二百斤铠甲之人,每每提到女儿,半点杀气也无。
如今女儿碰到这事儿,自然不愿善罢甘休。
于是这么一折腾,事儿便捅到大理寺去了。
京中不容许纵马是明文儿的规矩,可世家子弟为所欲为一些,平日也无人管,但捅到大理寺里,落到性贺的手中,就不能简单了事了。
尤其是那安家小公子又吵又闹,贺调与直接冷着脸将他查了个底儿掉,毕竟进来京中还算太平,大理寺也没什么事儿做。
这一查,纵马事儿小,竟查出了他同令几个纨绔子弟,给赌场撑腰,在赌场里放印子钱,以此谋利!
安家原本寻思着如何能让兵部尚书家不予追究,结果安夫人一句话彻底将人家惹怒了。
人家要追究将小女伤得毁容的责任,结果安夫人竟道:“瞧着姑娘与我家小儿年纪相仿,若真伤了颜面,不如让我儿娶了……”
还没等话说完,便被撵了出去。
若是旁人家,还得与她周旋一番,可兵部尚书并不在乎,他并非与安家无渊源,曾也同老安将军一同上过战场,可老安将军离世后,安家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
如今居然说出这么荒唐的话来,兵部尚书一武将,自然不买账。
见没法收场了,安家大房想到了宫中的皇后。
安家大房的老爷,是皇后娘家大哥,这么些年没联络,以为自己妹妹此生是回不来了,没想到还有这般造化,眼看着妹妹的儿子还有继承大统的可能,他们便更得意了。
故意挑着朝上与嵇书勤说想探望求见皇后娘娘,也是为了让兵部尚书瞧瞧,安家如今今非昔比了。
谁知道,嵇书勤直接拒绝了他的请求。
让他在朝上闹了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