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清醒,天色已经大亮了。
陆梨阮看着自己身上柔软的绸缎睡衣,头发上身上一点酒气也没有。
要不是陆梨阮还有记忆,指不定以为昨天晚上和嵇书悯一起喝酒,是自己做梦呢。
“嘶——”陆梨阮想坐起身,结果刚把脑袋从枕头上抬起来,就疼的躺了回去。
“我酒量很好的……”旁边一个声音传来,拿腔拿调的。
陆梨阮扶着太阳穴转过头去,就见嵇书悯已经穿戴整齐,靠在轮椅上学昨天自己说的话。
“比你喝糖水的强!”陆梨阮脸上有点挂不住,斗败的小公鸡一样,呛了句。
“孤酒量可比你强多了。”嵇书悯不屑,他悬腕提笔,正在写着大字,写好了给陆梨阮做练字的字帖。
嵇书悯对于教陆梨阮写字画画很有兴致,大约是学生的天赋好,老师教得才起劲儿吧。
陆梨阮原本就有不错的基础,现在碰上嵇书悯这个书画双绝的老师,学的也很津津有味。
虽然太子殿下的教学方式主打一个,你学不明白就是你笨。
但不得不说,他教的确实很好,陆梨阮觉得自己颇有感悟。
“等你好了,咱们俩对着喝!别你现在光是嘴上厉害!纸上谈兵算什么!”陆梨阮才是真的嘴上不服输。
即便现在自己的样子肯定很滑稽,就连翻身都得慢慢的,不然脑袋里翻江倒海的疼,却依然不愿意闭上嘴。
嵇书悯挑挑眉:“行啊,等……孤好了的,让太子妃看看,孤的酒量是五个你。”
自从残疾后,嵇书悯第一次说出来:好了之后,这几个字。
嵇书悯对自己足够狠,等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后,他甚至从未幻想过痊愈。
而是暗中告诉自己:因为活不了多久,所以要将所有要做的事情,尽快做完。
孤的生命可以结束,但史书上,孤将永远长存。
等给陆梨阮写完了字帖,嵇书悯准备出去。
陆梨阮哼哼着,一边任由青禾帮自己揉着胀痛的脑袋,一边喝着酸兮兮的解酒汤。
“殿下要去哪儿?”
“去给父皇请安。”
陆梨阮想起昨儿晚上,嵇书悯在烛影绰绰下,无悲无喜地说出,关于自己名字的来历。
现在听到皇上,微不可查地皱皱眉:“父皇怎么了吗?”
平日皇上体谅嵇书悯身子不便,都是免了他的日常请安的。
“父皇今日龙体欠安。”嵇书悯漫不经心地道,仿佛在说一个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人。
“要我与你一同去吗?”陆梨阮还真没听到关于皇上的消息。
但好像……确实上次宫中几位皇子妃一同用膳时,稍稍提起过。
陆梨阮虽然是太子妃,但平时深居简出,众人很少见她露面。
太子只要一天还在太子的位置上,就没人敢磋磨不敬他,至少在明面儿上是这样。
于是她们每次都会邀请陆梨阮,陆梨阮偶尔也会去一次,听听她们聊天,能听到好多平时不知道的消息。
人嘛,无论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都喜欢八卦吃瓜。
宫里面的女人平日无聊,更是在不犯禁忌的前提下,爱讲爱听。
陆梨阮与四五六三位皇子的皇子妃相处的还不错,大约是因为几位皇子,都没有什么争权夺位的心,几位皇子妃也就显得随和,对陆梨阮也尊重。
小主,
陆梨阮性格好,只要她想,就都能融入群体,所谓在一起的气氛很是融洽。
七皇子妃年纪比她们都小,大约是容贵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