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不愿意?”嵇书悯嘴角笑容渐淡,审视着陆梨阮。
“往后还那么多苦要吃,太子殿下就别让我嘴里吃苦了好吧?”陆梨阮长叹一声,心力交瘁。
嵇书悯,就是个阴晴不定,又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聪明神经病,他的病态,大约是他性格里很重要的一部分。
陆梨阮初见他时,还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作姿态,让人对他放下戒心,现在看起来,他不是装的,他是真的。
“你以后好好待在孤的身边,孤就不让你吃苦了……”嵇书悯声音重新柔了下来,抬手帮陆梨阮仔仔细细地整理衣裙。
每一个裙子褶都整理的认真,然后又亲手帮陆梨阮重新盘了发。
陆梨阮的头发在他手里很听话柔顺,用一只白玉的簪子挽成发髻。
“没关系,我可以吃苦,就像太子殿下你说的那样,我选择了这条路,就会陪你走下去,无论前面如何。”陆梨阮拉住他的衣角。
既然嵇书悯不相信,自己只能一遍一遍地重复,并且在行动上证明,陆梨阮就不信,他会一直如此无法打动。
嵇书悯不置可否,就算她想要背叛自己,但她也太弱小了,嵇书悯只是不想失去一个,可以一直陪伴着自己的人。
孤的太子妃,是要永远属于孤陪伴着孤的,无论皇权或是枯骨,都当永不分离。
过了一会儿,又一位太医匆匆赶到,见陆梨阮躺在床上,太子殿下亲自在一边陪着,神色温和,时不时地,还探探太子妃头上的热度。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太医小声行礼。
“皇上派微臣来为太子妃诊治。”他表明来意。
陆梨阮有点紧张,她刚本想起身了,嵇书悯却让她休息,没想到,还有人要来诊治自己。
皇上派来的太医……
嵇书悯点点头,示意他就在自己的注视下诊治。
陆梨阮伸出手,太医搭了上去,又看看前面太医开的方子。
“这药很是对症,太子妃娘娘可以接着服用。”他躬身道。
陆梨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