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便使不上劲儿来,酸麻麻地松了气儿,软绵绵地彻底窝进了嵇书悯怀里。
陆梨阮不知道他这么瘦,怎么这么大力气,两条胳膊死死箍住自己,硬邦邦的硌得自己难受。
容贵妃想阻止,却也没有任何理由,只得眼睁睁看着,嵇书悯把他的太子妃带走。
院子里宫人跪了一地,容贵妃越想越不对劲儿,脸色不好看。
等回到太子院内,太医才姗姗来迟。
“给太子妃瞧瞧吧。”嵇书悯把陆梨阮放平在床上。
太医隔着料子摸陆梨阮的脉,过了一息,收了手。
“太子妃娘娘这是受了寒又受了累,刚一吹便起了风疹,才会有呼吸不畅之感,臣先为娘娘开两副药吃下,若是发热,便增副退热的药。”
陆梨阮竖着耳朵,翻译过来是说自己又累又冻地病了,又被风吹的什么玩意刺激到了,产生过敏反应,才会呼吸不畅。
合情合理,非常严谨。
就是其实他说的这些毛病,自己一点没有。
过了一会儿,陆梨阮“悠悠转醒”便看到嵇书悯似笑非笑地坐在床边,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佛珠。
“端过来吧。”见她“醒”,招招手。
小喜子端过来一碗黑黢黢的苦药,嵇书悯接过来,非常体贴地捏着陆梨阮的后颈,让人无法动弹,递到她嘴边。
“喝了。”嵇书悯将碗抵在她唇瓣间。
陆梨阮张嘴想说话,“咕嘟咕嘟”,直接被迫咽下去了。
“唔——”陆梨阮苦得脸都皱在了一起,手脚都蜷缩起来了。
她的样子让嵇书悯看的有趣,揽着陆梨阮的肩膀不让她动弹,细细观察,完全忽视陆梨阮哽咽着说想要喝水的请求。
“真这么苦?”他挑挑眉。
然后就着药碗的边缘,贴着陆梨阮喝药的地方,将剩下的一点药底儿抿紧嘴里,品了品。
“还可以……”他泛白的唇被药液润得湿漉漉的,看着陆梨阮的眼睛也是带着笑意的。
陆梨阮第一次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柔和的气息。
真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