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们就懂孤的意思了……”
“殿,殿下,您…您该喝…喝药了。”小喜子端着漆黑的汤药过来。
嵇书悯垂着眼:“验过了吗?”
“验…验了。”小喜子递了张帕子到嵇书悯面前,上面是一根银针。
侵过药的半截儿泛着淡淡的乌青色。
“嗯。”
嵇书悯摸了摸那根银针,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喝完后没一会儿,他突然死死抓住胸口前的衣襟,用力到关节惨白。
消瘦的脖颈后仰绷到极限,单薄的肩膀因为呼吸不畅与疼痛而发颤,但他微微张开的唇中,却半点声息都没有透出。
无声地僵持挣扎后,骤然如断了的弦般,松了下来,这般凉的天,嵇书悯的额头鼻尖,却渗出一层细汗来,可见刚才痛苦之剧烈。
“殿,殿下,您…您…用不用……”
“不用,这可是,洗精伐髓的好东西啊,孤怎么能不好好受着呢?”嵇书悯说几个字就要停下来喘一喘,声音低得像是马上要断气儿了般。
但语气里犀利的嘲讽劲儿,依然半点儿不减,薄凉又冷漠。
如同嵇书悯所说,过了没几日。
容贵妃因为失言惹怒了太妃娘娘。
一向宽容待后宫,脾气温和的太妃娘娘,骤然发怒,竟是连知会都没知会皇上一声,便将容贵妃禁足罚俸。
太妃娘娘这么做下了容贵妃的脸面,让宫里面都很吃惊,毕竟贵妃娘娘可是皇上如今最宠爱的女人,平时谁敢惹?
可皇上这次却没有出声,去了太妃娘娘宫里一次,回来后,竟是没提起贵妃娘娘的事儿。
也没人知道太妃娘娘究竟与皇上说了什么。
皇上竟是将太子殿下的婚期又宽限了小半月。
合安侯府得知这个消息后,也并未开心。
先前那个婚期,谁都能看出来这桩婚事的不上心,如今宽限半个月,虽说能准备更充分些,但就更突出这桩婚事的潦草了。